安娜没有直接回答,她换了首更活泼的曲子弹奏。
“猫的快乐,不是把老鼠当作食物吃掉,而是享受追逐的乐趣,相比填饱肚子,抓捕是更高级的欲/望。如果容程被我们一击即溃,那我对他虽然有兴趣,却只当个普通的玩物罢了。”
……
“若是实力足够,能陪我多玩几个回合,才算是棋逢对手,是值得被珍藏的宠物。用你们这里的话怎么说,是不是叫天作之合?”
陈文原很想告诉安娜——天作之合不是这么用的。不过转念一想,安娜的想法和常人不一样,也许在她看来,天作之合的意思真的形容贴切。
也是,疯子配疯子,天生一对。
于是几不可见地点头,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再绑架那个女的一次?”
安娜摇了摇头,“同样的手法再用一次,岂不是没有美感,慢慢来,亲爱的,我们在海宁要多呆一段时间了。”
“都听你的。”陈文原乖顺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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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医院,VIP病房。
“你好像很不喜欢龚医生,为什么?”
待龚启扬走后,苏幼青趴在床边,睁着一双清澈的眼问容程。
没什么,气场不合,单纯不喜欢那个人罢了。
哪怕容程是他多年的病人,依然不喜欢龚启扬看过来的眼神,那种明明带着揣测,又好像一副能看透任何的样子,让容程从一开始被治时,就感觉到被冒犯,不自觉想避开。
视线在苏幼青缠绕纱布的手腕上停留了十几秒,容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出自醒来后心里最疑惑的地方。
“你……以前,真的没有来过海宁吗?”
“没有。”
苏幼青拿了个橙子过来开始剥,一边剥皮一边庆幸,好在伤到的是左手腕,不影响右手用力。
房间里橙香四溢。
某段记忆,在容程脑子里一闪而过,快得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皱眉,“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苏小白的人。”
或者,也有可能是远房亲戚,福伯虽然做过背景调查,也不可能七大姑八大姨的面面俱到。
“不认识。”
苏幼青低下头,声音闷闷地回答。
她心里已经慌得一逼,心脏都砰砰跳漏乱了节奏,若是床边的那堆仪器的线连在她身上,能当场原地报警。
幸好刚才容程问时,她没有正对他的视线,不然以瞬间裂开了的心态,还不知道会不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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