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我们留下火星子了?”她喊婆子们来,婆子们都摇头,说她们没有生火,又不是冬天要烧炕烧炉子,还是大白天,根本用不着火星子。
“另外,”伏成打断几个婆子叽叽喳喳的议论,“房间里烧死了一个叫慧通的和尚,夫人和慧通很熟悉。我们问过了,夫人每隔几天,都会去法华寺见慧通。”
伏成用了另外一个说法,说宣平侯夫人去法华寺见慧通,而不是去祈福。
重点不一样。
叶文初和马玲听见了,马玲道:“还是有经验的,犀利。”
伏成能力不怎么样,但到底是有点经验。
宣平侯夫人像被伏成的这句话抽走了魂,一瞬间气色很好红艳艳的脸,刷上了白灰。
她想稳住,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对,可锥心之痛根本无力掩饰。
她踉跄了一下,婆子扶住她。
婆子帮她问:“你说慧通师父被烧死了?”
伏成看到了宣平侯夫人的反应,心中有数了:“夫人,接下来的事,我们进院子说。”
伏成进了院子。
这院子是正院,宣平侯的窗户是开着的,院外说话能听得到,何况院内。
宣平侯夫人脑子嗡嗡响,她忽然发问声音发颤:“他、他怎么死的?”
“被人割断脖子并烧尸,”伏成道,“我们在现场……”
宣平侯夫人捂着嘴,扶着墙喘气,周身冷冷汗淋淋。
过了一会儿,她稳住了情绪,直起了腰背,回道:“我和慧通大事是很熟悉,我常找他说经。我家侯爷也知道,我信佛!”
“夫人,刚才的话没说完,慧通被人烧死前,是罗体的!他在您住的禅房,一丝不挂地被人杀了。”
宣平侯夫人喊道:“我、我、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放火,也没有杀人。”她和婆子道,“你和他们说,我、我受到了惊吓,我要去休息。”
叶文初出现在院门口,宣平侯夫人看到她一怔。
“夫人,小沙弥说您今天是因为孩子哭闹,才租用的院子?”
宣平侯夫人点头。
“您能说说,您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她是用奶娘的,自己并未奶孩子。
“就哄孩子啊,让奶娘给他喂奶,我坐房里和婆子聊天。”宣平侯夫人道。
“您没有休息吗?”叶文初问她。
宣平侯夫人白了她一眼,不耐烦想离开:“你要说什么?两个时辰,我躺着坐着都有,我不记得了。”
“您可能还脱了衣服。”叶文初也学伏成,面对案件重要节点的时候,用词要更直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