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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但要不是事情闹大了,在朝中知道之前,满京城消息飞得到处都是,这样的案子,也没法落到文臣这边管。

可真开始论及许将军审案,问题就立刻出现了。

查案真查出什么,许将军起码要脱手一部分信州关管理权,严重些的,按律拘回京中下狱也不是不可能。查不出,这段时间也得调人去协助守信州关,谁让许将军的罪名里还有“弃城”这一条呢?荆州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疮疤,信州可不是,他会不会再丢了信州关,没人会赌。

金帐汗国虎视眈眈,北部陈兵已经紧张应付许久,国内各处调兵不少,能和许将军并列的将领,也就那么几人,调回来,北边怎么办?不调与他并列的将领协助守城,军中名望又根本压不住他,会不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北部边城,不得擅动。”大殿上首传来沉沉的声音,有些不耐,“小许的事,老四,去带上几个人查一查,该给齐国的钱给他们。”

黎皇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坐在辇上离开时明显带上了怒气,被派了活做的黎四皇子已经是个中年人,在背后拱手应诺,久久没有直起身。

派皇子去做事的安排,却并不是核心,没多久,京中的处理就送到了许将军手上。

黎四皇子还没出平川城,但显然“该给齐国的钱”不会再从国库掏出来一遍。

他脸色阴沉,磨了磨牙,“崔家小子到底是从哪里过去的!该死!”

新仇旧怨涌上心头,再看看站在面前刚刚汇报过今天出城探路消息的副将,许将军的火气更大了。

起初是他拦住使臣的路,也拦住山匪进城的路,之前的效果还不错,可事到如今,被堵在信州关出不去的变成了他和他手下兵卒!跑了几个士兵后,后来派出去探路的兵卒,要么是连人带盔甲兵器全都没了,要么是被扒得只剩下粗布衣裳打晕丢回城下,明晃晃地羞辱。

羞辱之外,却也是守着荆州的人在困住他们。

大门走不出去,许将军让人绕道楚国从另一侧打探消息,看着齐国还没走完的女兵们,满腹诧异。

女兵们就算了,拖拖拉拉娘们兮兮就是这样,当兵不过是个笑话。可什么都没有的荆州,就算是之前跑去齐国的流民们带了农具回来,这些民夫从哪来的热情大举拓荒?

公社的人嘴巴都闭得死紧,根本不会与旁人说农具由来,问得多了还会警惕起来,自觉维护帮了他们良多的襄王。毕竟,万一被人说这样不合适、应该要黎国那些官爷回来管事,他们的好日子不久到头了?

这样一来,只从外人口中打探到些消息的许将军,自然无法理解。

许将军不想要荆州带来的拖累和危险,更不想与山匪民夫打交道,但听到拓荒成绩,还是难以避免地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