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开宴,离席太久恐不合适。”见秦思一脸迷茫,薛瑜一时失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竟是半点外界消息也不知。她靠近秦思,神色认真起来,“我不通岐黄,思来想去只有秦医令可问。秦兄可否辨认出酒液里有何物?”
她抬起衣袖在秦思眼下展平,青色大袖上以银线绣的云纹飞卷,精湛的绣艺让大袖展开时仿佛青山云端就在眼前,但正因此,更显得上面沾着的淡黄酒渍无比显眼脏污。
为了让秦思看得清楚,方便分辨,薛瑜与秦思只有一步之遥,衣袖更是摆在了他眼皮底下。过近的距离让秦思几乎能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龙脑香气,衣袖布料后少年脸上带着疾走后的薄红,连澄澈眼中倒影着的他的小小影子都能看得分明。
秦思脸上没来由地有些发烫,脑袋晕陶陶的,他后退了一步。
[秦思好感度+3。]
薛瑜对秦思的好感度增长日常感到迷惑,看他神色不对,突然想起之前那杯酒洒了之后自己的异状,连忙也后退一步,“里面似乎有迷药之类的东西,我闻后头脑眩晕,是我莽撞了,秦兄小心。”
“原来如此。”秦思神色谨慎起来,抛开杂念,“殿下还是随我入内,署外人多眼杂,不便分辨。”
实话说,太医署里也未必安生到哪里去。但见秦思坚持,薛瑜也就由他去了。毕竟现在她接触过的太医只剩下秦思一人,就算皇帝起疑心,她也不是不能解释。
秦思在太医署的屋子外面看着不小,里面大多被药柜和卷宗架占据。薛瑜被引到药柜后隔出的小榻旁安排坐下,秦思伸手探脉,神色缓和许多,“殿下无碍。”
确认没有问题,薛瑜也放下了心。解下外袍交给秦思辨认药物,流珠张了张口,终是忍下来没有阻止。
秦思拿银钳夹起湿了的那块衣袖轻轻闻嗅,拿麻纸压在湿处取样,又分为两半,往上倒了些她不认得的药粉,淡黄色的酒液很快变色,他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他捻了捻变色后很快浮出白灰的麻纸,尝了一点,肉眼可见地方寸大乱,几步跑到药柜前,打开侧面的小箱,取出一个玉瓶,又开了放药的抽屉取了把药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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