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定睛一看,本来已经宽慰的心,忽然一下子紧揪起来,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
老夫人唰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眸震动。
是她?!
怎会是她??
怎会是她最疼爱最宝贝的大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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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离开已有数日。
他的身影虽然消失在侯府,但是说过的话却不断地在老夫人耳边萦绕着。
若要家宅兴旺,侯府平安,便要将相克之人打发得远远的。
可便便……偏偏是傅莹珠啊!
老夫人刚刚尝到了人伦之乐,正是心疼孙女的时候,若要把她打发远远的,怎么舍得?
可若是放任不管,硬是要留下孙女,那侯府与她这把老骨头都可能遭遇祸患。
不管是送傅莹珠走,还是让侯府遭遇不利,都叫老夫人摧心剖肝、无法接受。
接连几日郁结于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老夫人终究是病倒了。
她病倒了,倒真搞的人心惶惶,仿佛印证了大师所言,似是真的一般。
总之,侯府近日来,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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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堂。
老夫人的卧房里,萦绕着一股药香味。近日来汤汤水水进进出出,把充满了檀香佛味的起居室,染得不像话了。
浓重晦涩的药味,一进来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人呆在屋内躺着,心情也是抑郁无比,开怀不起来。
柳叶与其他丫鬟端了热水与药碗进来,喂老夫人喝了药后,柳叶给老夫人额头敷上沾湿的热毛巾。
听着老夫人絮絮叨叨地重复着当日那大师说过的那些话,柳叶知道,老夫人还在为了要不要送大姑娘去别庄的事烦恼。
那大师的话终日环绕耳中,老夫人都愁坏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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