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序是秀才遇到了兵,气得怒斥:何啸如何落得这样下场,全是因你们!是你们管教不严,养出了他歹毒心肠。他做那些事,要是说出来,羞也羞得死你们。我劝姑丈和姑母别闹了,快回洛阳去吧,也顾些脸面,别断了后子女路。
可是这些话,压根不能触动何氏夫『妇』,他们就是一门心思吵闹,一口咬了梅芬是他们何媳『妇』。
正闹得沸沸扬扬,门外有个年轻武将赶到,扬一挥,命生兵在公爵府筑起了人墙,驱赶聚集人群。自己押刀,带着剩余人进了门,把厅团团围了起来,复拱向明夫人行了个礼,万钧来迟了,请伯母恕罪。
明夫人又气又恼,正左右两难时候,见赵重言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原本要对付这两个泼皮不是难事,命下护院小厮把他们绑起来就是了,可人绑了之后怎么料理,却是难事。
他们是族亲,何啸父亲身上又带着爵位,不论食邑几等,随意绑缚,律法上说不过去。如今舒国公不在,向序又是个文人,且晚辈忤逆长辈,有理也亏分,这时候就要一个局外人,以平息争端名义掺合进来,所以赵重言来得很及时,正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可何夫人哪肯买账,哼道:好得很,又来了个救兵,这是要仗着人多势众欺压我们呀。
赵重言回身看了她一眼,铁血武将,并不和她讲么情面,向上一拱道:某奉官之命,司上京警戒之责,途径公爵府见有人寻衅,自要进来问一问情况。
而就算是带兵来,何氏夫『妇』照样不在眼,何夫人轻蔑道:那将军可以走了,我们两是至亲,我是舒国公公子姑母,舒国公是我一母兄长,清官难断务事呢,何况你一个外人。
赵重言也不恼,长长哦了声,原来是洛阳才子何仲柔高堂,失敬失敬。
这一招借力打力,让何氏夫『妇』有点下不来台。上京人人都知道何啸丑闻,如今再提洛阳才子,恐怕不无嘲讽意思。可那又怎么样,人都不在了,死者,是老祖宗传下来规矩。
何姑父拉长了脸,我们这是务事,就不劳将军『操』心了。将军公务繁忙,请上别处巡查,不必『插』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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