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桩,柳氏站在边上问:舒国公夫人那么泼辣的『性』子,能容咱们登门?
江珩垂下了眼,漠道:你们不必去,原就是借人家府邸办,还拖家带口全数登门,叫人说起来不好听。
这是她始料未及,柳氏简直有些傻眼,不不是既借人家府邸,办自己家的,咱们怎么不能出席?
这就是小『妇』见识浅薄了,她以偌大的舒国公府是赁铺,当真能够借用吗?
江珩有些不耐烦,拧眉道:说是借办,实则是我受邀上那里送巳巳出阁罢了,喜宴从头到尾是舒国公夫『妇』『操』持,你怎么不懂其中的道理?说开了脸,压膝头道,上回和长姐闹得那模样,她敢请你,你倒敢登门?还是安生在家吧,等这桩婚办完了,其他从长计议。
柳氏无话可说了,自己不平了半晌,最后问:那雪畔他们呢?虽说是庶出的弟妹,好歹是一根藤上下来的,小娘子不会连弟妹不认了吧?
还要把雪畔雨畔和觅儿送到人家府上,看人面『色』、受人冷眼?江珩提高了嗓门,伸出食指朝门外指点,人家是巳巳的姨母,和三孩子拐十八道弯呢,你就算要让孩子见世面,也不该挑在这时候。
那那柳氏搜肠刮肚,把江珩的两姐姐搬了出来,两位姑母怎么办?侄女成婚,总不能跑到人家府上道贺去吧!
江珩听了,胡『乱』摆了两下,她们嫁的不是什么值得夸口的人家,依我说,不去也罢。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回头在庄楼摆上两桌,到时候请她们补一杯喜酒,意思到了就成了。
柳氏茫了,喃喃说:这么办,可是要沦全幽州的笑柄了
提起这江珩就恼恨,高声道:笑柄?我早就成两地的笑柄了,你不知道吗?
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一声,把柳氏给吼得呆住了。
所有的怨气积攒起来,总有要决堤的一天,她是内宅『妇』人,一辈子就那么大一片天地,哪里知道外头的境况。男人要在官场上走,要立世人,但凡有半点错漏,要遭多少人的冷眼,她知不知道?
了巳巳那件,弄得朝中人人耻笑,就连官家听说了他府上的奇,那日问起魏国公的婚,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让他好生善待江侯嫡女,其中包含怎样的意味,还用得细说吗?
唉,真是提了就来气,虽内宅之用不上宰牛刀,男人们也有过偏爱美妾的历,但被朝野上下瞩目,总不是什么光彩的。这会儿是真怀念县在时的年月啊,简单庸碌地活,好过将身上种种弊病,无限放大在众人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