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就是腌渍的无骨鸡脚罢了。
几人听着,只觉得惊奇。
桌子上还有桂蟹,徐氏吃素,只用了些素菜便停下了,可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男席那头也是一样,酒香四溢,老太爷坐在正中,两边是谢迁和崔恂,顺着下去是谢正和谢丕这一辈的。
最后是孙辈的谢用槟。
谢家子孙旺盛啊!
老太爷又一次后悔没有让谢丕入赘到崔家来,反正谢迁这么多儿子,再过继几个出去都无碍。
胸口发闷地饮了几杯酒,菜色虽好,可他也没用太多。
酒宴过后,众人移步到了园子里,此时的园子早已被打点好,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阵阵笙歌,灯灿月明,花香夜清。
当真是一番太平盛世。
园子里的长桌上,瓜果月饼陈献,美酒温茶不缺。
对着上空的月亮,崔九贞与徐氏几人焚香拜过,这才赏月听曲,自在悠然。
这厢,徐氏来到谢迁跟前,后者正给老太爷斟茶,夫妻俩脸上洋溢着相同的笑容。
“老先生,我夫妻二人看了下,老二和大姑娘的日子,不若搁在明岁二月初八?”
谢迁笑着道:“正巧能赶上上元节,家里添个新人,也热闹。”
话音落下,这边喝着茶的崔恂差点儿没端住茶碗。
“日子?”他惊愕,“贞儿出嫁的日子?”
谢迁点头,笑眯眯道:“是啊!这不是老先生先前递了话,近日正看日子呢!”
他怎么不知道?
崔恂忙地转头看向老太爷,“父亲,明年就出嫁,是不是太早了,不是说留到十八岁之后的吗?”
徐氏一听,这哪行?
儿子如今都弱冠了,还未碰过一个一姑娘,这若是憋坏了如何是好?
再说了,大姑娘都十六了,旁的人家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出阁,定个明岁的日子,着实不算早。
老太爷一阵沉默,片刻后,就在崔恂与两夫妻争论时,他道:“你们可想过,让谢丕入赘?”
谢氏夫妇惊住。
“咳咳……”老太爷也知道这太强人所难,“老夫就这么一个孙女,嫁出去了,这府里就没人了……”
至于儿子崔恂,他自动忽略了,有没有都一个样儿。
回过神来的谢氏夫妇哪里肯,若是谢丕没有过继给谢迁弟弟也就罢了,可谢丕是要承二房的香火的。
哪里还能入赘去?
“老先生,这实在不成,您也知道,我二弟早早去了,连个一儿半女也未留下,谢丕过继到他名下,是要替他延续香火的。”
“那我们家不也是赔了个闺女进去,我就这么一个闺女,难道不要延续香火?”
徐氏抿唇,又不是儿子,延续什么香火?
谢迁为难了,老太爷这回没有阻止崔恂闹腾。
默默地揣着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