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田是臣妾弟弟买下的,各位归还?庆云伯屡次抢夺张家庄田,您怎么不说?”
“放肆,庆云伯是哀家的弟弟,是你的长辈。”
“本宫乃是一国之母,难道还要敬着她一个小小的伯爷?”
皇后也是个烈性子,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独宠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容得了太皇太后这样胡搅蛮缠?
庆云伯说是被打伤,可自家弟弟早就通过气儿了,分明就是故意讹他。
老不要脸的!
“皇帝,你给哀家管管这皇后!”太皇太后简直气死了,拍着几直叫。
皇帝苦着脸,“这……”
皇后见此,也当仁不让,立即拉着皇帝,晃了晃:“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臣妾没有错!”
“啊……”
“皇帝!”
“皇上!”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更不敢说话了,瑟瑟发抖着。
皇帝头疼,一时间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两人又要起争执,皇帝赶忙道:“庆云伯和长宁伯的伤朕已派太医去瞧过,并无大碍,皇祖母,此次是非对错一半,长宁伯纵容奴仆当街群殴打伤在先。”
“分明是长宁伯先动的手!”皇后才不让她空口白牙泼脏水。
皇帝按住她,拍拍她的手,“皇后,这件事寿宁侯兄弟也有错。”
皇后气闷地撇过脸。
“朕看这样,庆云伯加太傅,其弟长宁伯亦加太保,寿宁侯与建昌伯则罚俸三月,闭门思过。”
皇后一听自己两个弟弟要受罚,哪里肯?
“皇上……”她咬唇,委屈地嘤嘤哭着。
太皇太后原本觉得罚轻了,不过一看皇后哭了,心下立即舒坦不少。
便勉强道:“哼!这回就依皇帝所言吧!”
像个斗胜的公鸡,太皇太后别提有多得意了。
皇帝不敢多留,吩咐下头的人好好伺候,便揽着皇后离开了。
直到他们离去,一众宫女太监们,这才松了口气。
收拾的收拾,奉茶的奉茶。
回到坤宁宫,皇帝心疼地替张皇后抹去脸上的泪,安抚道:“太皇太后年纪大了,你就让让她吧!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届时你和朕都不好过。”
“可臣妾的兄弟们也太冤了,分明就是周家兄弟挑衅在先,先动手的也是那长宁伯,延龄哪里碰到过他,这是讹他们呢!”
皇帝对于冤这个词不敢苟同,两兄弟什么性子,他不是不清楚,周家也一样。
半斤八两罢了,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又要折腾他了。
“朕知道,朕明白,你瞧,朕也没有罚的多重不是。”皇帝拍拍她的手,“这样,往后寻个机会,朕也给建昌伯封个侯爵加太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