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他想的出来,用这样哒法子折辱崔元淑。
以那家伙的记仇劲儿,只怕与她不死不休了。
虽说原本就差不多。
这厮拉仇恨可真是一把好手,若不是个太子,恐怕早被人弄死了。
“那又如何,她不过一个丧家之犬,如今得了曾祖母几分庇佑罢了,难不成还敢跟孤对着干?”
大不了,回头直接弄死她。
太子毫无波澜地想着,他生来便享尽权势,帝后疼爱,向来什么都依他。
区区一个人,他要杀要剐,随便寻个理由还不简单?
只是多个太皇太后,有些碍事儿罢了。
崔九贞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跟她斗了这么久,自然知晓崔元淑表面看似柔弱不能自理,实则坚韧狠毒。
她的狠不仅是对旁人,还是对自己,与温氏简直一模一样。
想想没有自己,崔家在她们母女手中的下场,再想想如今明明一手烂牌竟然还能搭上太皇太后翻身,着实不能小瞧。
“孤问过太医了,过几日你的身子就能好,届时孤带你去京中最好的酒楼,想吃什么吃什么。”
说到这里,他咽了咽口水。
崔九贞看的好笑,怕是自己想吃吧!倒也没拆穿他。
“京中最好的酒楼,那可贵了。”
“孤有钱!”
太子一脸骄傲,腰杆儿也停直了,他如今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穷小子了,现在银子都多的没地儿藏。
“好好好,我可记下了,这就等着殿下您带我出去搓一顿。”崔九贞笑道。
太子一扬脑袋,又与她说起周家的事来。
“这些个做舅舅的,真是没个消停,皇祖父惯着他们,如今父皇也惯着他们。”
“那你往后可别把这个也传承下去。”
“孤才不会!”
最主要的是,他们从百姓身上搜刮油水,岂不就是从他身上搜刮,损了他的利益。
百姓的钱都是他的,应当他来搜刮才对。
不过这话他没与崔九贞说,否则她能噎死。
怕是也没几个皇帝整日一门心思地想搜刮自己子民的钱财了。
不得不说,老朱家的人,性子实在有特色。
没过几日,周家与张家的矛盾愈发不可调解。
朝堂上闹,朝堂下争。
终于,在某一日,两家为了庄田的事儿,竟是纵容家中仆从互殴,滋生事端。
不仅底下的仆从打起来,就连张延龄和庆云伯周寿也动起手脚来了。
年纪一大把的周寿哪里禁得住年轻力壮的张延龄折腾,才一动手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