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山南问他。
晁尚低头,不说话。
柳山南下床走过去,见他手机屏幕黑着,看不到什么内容。
“到底怎么了?”
柳山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我外公去世了。”,晁尚说着双手捂住眼睛,不想掉眼泪被兄弟笑话。
柳山南最能了解这种隔辈亲的感情,毕竟他和爷爷感情很好。
“刚才我爸发信息给我,说外公刚刚走了。”
柳山南拍着晁尚肩膀,沉沉叹了口气。
晁尚抬头,摸了两把泪,说:“我想跟队长请假,能批吗?”
如果是平时估计差不多,但是年底比较紧张,不一定。
柳山南实话实说,让晁尚别抱太大希望,万一和妈妈说了能回去,到时请不下来假期,害家里白等一场。
晁尚听完点点头,破涕为笑,“你说的对,咱们的职业本身就特殊,有些东西注定享受不了,也陪伴不了。”
柳山南拿来纸巾放他身边,现在什么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毕竟老人已经走了。
“睡吧,我没事。”
晁尚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把灯熄了。
深夜,警队进入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窗外红旗飘扬,远空繁星点点。
……
从元旦之后,很多单位都进入了春节之前比较放松的阶段,但对于公安战线来说,这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为了保障治安安全,特警总队、支队还有其他公安干警们没日没夜地巡逻。
池信经常在街上看到他们的身影,只是一次都没见过柳山南,他们之间依然靠每天的视频和信息联系。
这两天池信心里总觉得有事儿,七上八下的,直到丁竹出现,她才清楚怎么回事儿,那个受伤的男人要拆线了。
见到丁竹,池信刚要问候,就见丁竹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耳朵。
池信明白,他现在被监听呢。
“池医生,我们赵哥请您过去一趟。”
“晚点儿吧,我现在手上有病人。”
丁竹演戏演到底,“那麻烦你快着点儿,我在门口等你,对了,提醒你走的时候别带手机,省着我们搜身,麻烦。”
“行,等着吧。”
池信说完将手里没开封的牛奶递给丁竹,冲他笑笑,上楼去了。
……
半小时后,池信从医院出来,找到咋蹲在路边的丁竹。
“走吧。”
丁竹看她。
池信拍拍右边鼓起来的口袋,说:“是面巾纸。”
她掏出来,实际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