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被推进抢救室,护士测量完血糖跟池信汇报:“血糖0.9毫摩尔。”
池信听到后,说:“50%葡萄糖40ml静推,再给10%的葡萄糖静滴。”
“50%葡萄糖40ml静推,再给10%的葡萄糖静滴。”
护士重复一遍后立刻执行。
这种情况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护士手到擒来,家属则虚惊一场。
接连几个病人就诊完池信终于能喘口气,她从办公室拿了一瓶昆仑山大口喝下去,很快半瓶就没了。
“师父,去吃饭吧,正好这会儿有空。”
池信点头,把矿泉水放在桌角,突然想起什么,“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等柏晓天走了,她掏出手机给柳山南打过去,没人接。
应该又忙去了。
和柳山南重逢后,从最开始他偶尔不接电话的失落,到现在完全适应,池信说不上好坏,反正她习惯心里被这个男人完全占据的感觉,充实、温暖,所以偶然的失落感已经不值一提。
……
晚上下班,田桃他们先走了,池信被一个病人家属叫住聊病情,稍晚一些才从医院出来。
看到漫天雪花,池信下意识伸手去接,又下雪了呢,这个城市不常下雪,可这两次她都恰好赶上,这里冬天也没北方城市那么冷,但持续时间长。
在医院旁边的超市买了盒牛奶,她日常每天一盒,今天忙得还没倒出功夫,趁下班赶紧补上。
深夜十点钟,帕市街上没什么人了,池信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别克商务,车里漆黑,她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等路过车边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跳出来两个男人,一把将池信拉进车里,门关上,朝前方驶去。
牛奶盒被轮胎碾压,剩下半盒牛奶挤出来,乳白色的液体溶解雪花一片,留下不规则的形状。
惊慌!无助!池信还没等叫出声就被黑布蒙头,黑暗降临,她什么都看不到,而两只手也被绳子捆上,绑得很紧。
池信尽量感知着周围的情况,蒙上黑布前残存的记忆回放,车里有四个人,她坐在后座中间位置,司机和副驾驶也都坐了人,而她身旁则是刚把她掳上车的那两个男人。
“劝你别挣扎,没用!”,陌生的声音,粗糙,沙哑。
池信知道没用,所以在双手遭捆绑之后就没再动了。
“你们要干什么?”
“带你去鬼门关。”
还是刚才说话的男人,贴近池信耳边,说得轻巧又狠辣。
池信嘴角扯动,眼下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哥,吓人家小姐姐干嘛,别怕哈,不要你命。”
“?!”
池信眉头一皱,仔细分辨另一个说话的声音,稚嫩,熟悉,好像是丁竹……
如果真是丁竹,那她大概明白绑她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