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这一针下去,她的命就悬了。”郁松最后的警告他。
“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司睿诚小心翼翼的把制剂给白锦愉注射进血管里,然后就在一边焦躁的等待着。
这段时间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长,最可怕的时间。
白锦愉的每一个呼吸他都仔细地关注着,双手不停地摸着她的脉搏,心里不断祈祷,还要强装镇定,他不想白锦愉醒过来后看到一脸愁云的他。
五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很快就到了半夜,司睿诚一动不敢动的盯着白锦愉,心里的那点期待都要被消磨殆尽。
白锦愉没有醒过来,身上的青紫瘢痕也没有消失。
他被骗了么?
“郁松。”司睿诚呼唤了一声。
“嗯?”郁松从沙发上跳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醒了么?”
“没有,”司睿诚一双眼睛通红,他此时才像极了地狱的使者:“把黑鲨总部的地址和他们的名单给我。”
郁松瞪了瞪眼,上前检查白锦愉的生命体征:“靠,一切正常啊,你不要着急乱来,万一你发疯去了,白锦愉醒了,看不到你在身边,她会多伤心。”
“她会醒么?”刚刚他还能进坚定的相信白锦愉一定会醒过来,现在他没办法保持镇定了。
“会的,会的,可能药剂被冷藏之后活性变差了,那也不是没有效果啊,你看,这些痕迹变淡了。”郁松指着白锦愉胳膊上的青紫瘢痕。
“有么?”司睿诚揉了揉那些瘢痕,好像真的有变淡,他看了太多次,已经有些眼花了。
“有啊,怎么没有,你太累了,你睡一会儿,要不去洗把脸,”郁松看了看表,居然都一点多了:“都这么晚了,我去买点宵夜。”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问:“要酒么?”
“要。”司睿诚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他继续坚定着那个渺茫的信念。
郁松挺够意思,大老远的跑去买了荷香斋的小笼汤包和排骨汤,还买了荷叶鸡,两瓶五粮液。
回来两人就开吃,吃的过程中司睿诚都没有离开病床一步。
吃着吃着他心里难受,看到荷香斋的食物就想起白锦愉跟着他受的那些苦,一仰头半瓶五粮液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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