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那种活性制剂可以相互压制,注射一点点会要人命,但只要把那一整只注射进体内,会帮助她增强自身体质与恢复能力,且不会对她的正常生活造成任何影响,这种制剂可是我们黑鲨内部的最高机密,只有值得我信任的人,我才会给她注射,这是目前我手上的最后一支,你该替白锦愉感到荣幸。”
他的这番话让司睿诚为难了,信还是不信,他这是拿白锦愉的命在做赌注。
“怎么?你不相信?”对方察觉到了司睿诚的意思。
“我如何能够相信?我不能拿锦愉的命开玩笑,你给我一支这个药,我先试用。”司睿诚决定以身试药。
“抱歉,你不信也没有办法,我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这种制剂十分珍贵,你以为随便就能拿到么?不相信的话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有打过,最后我送你一句话,白锦愉最多活不过三天。”
三天……
司睿诚握紧了白锦愉的手,贴在胸口。
她毫无血色的小脸憔悴不已,手臂上青紫色的瘢痕就像是在不断吞噬她生命的邪灵。
电话被挂断,司睿诚抬头看向郁松:“找得到么?”
郁松回头给他看了信号定位,结果全国的各处都有匹配信号,他不可能到处乱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早就做了信号干扰,所以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过电话来。
“这个号码和之前魏娜给出的号码一样,都是无效号码,来源于菲律宾,给你打过之后就立马注销了,查不到什么的。”郁松关上笔记本,无奈的说。
他们现在就是被蒙住了双眼,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想要反击都无从下手。
司睿诚有些无力的和郁松说:“你帮我去一趟化验中心,把剩下的药剂拿回来。”
“你真的相信他的话?”郁松可不敢相信,那种东西太邪门了:“这可是关乎锦愉的命。”
“就是因为关于她的命,”司睿诚闭上眼睛,紧紧握着白锦愉的手:“我没有选择,我不能失去她,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要试试,如果她出事了,我就去杀光黑鲨的人给她报仇,然后我再去黄泉路上陪她,如果她没有事……”
“她没事,你就要有事了,你答应了人家一个无底线的条件,你就不怕他让你去杀人,让你做黑鲨的杀手?”郁松想想都觉得可怕,不禁为他担心。
他听后,冷笑了两声,抬起满布血丝的双眼,盯着郁松,说:“如果要你为了心爱的人去杀人,你杀么?”
“我……”郁松瞅了瞅病床上的白锦愉,竟半天没有像司睿诚那样坚定的点头。
原来他和司睿诚对白锦愉的爱还是有差距的。
“我去给你拿药过来。”郁松揉了揉鼻子,灰溜溜的走出病房。
司睿诚趴在白锦愉床边,祈祷着她一定要平安无事,只要她可以好好地,别说是杀人,阴曹地府,刀山火海,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郁松不负所托,很快就赶了回来。
拿着那还有些冰凉的制剂,司睿诚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