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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日,钦天监拟了个纳面首的礼节流程出来,宫里头本是没有这个的,谁纳面首不是掖着藏着。即便是几朝前垂帘听政的太后私德有亏,私豢两个面首,也是秘而不宣的。

偏偏公主要反其道而行,非要风风光光把人纳进来。

礼单上的礼是按例来的,可瞧着仍是单薄。承熹添添补补加了许多,又怕礼太重,伤了江俨的颜面,只好划去一些逾制的,按制之内给他最好的。

她越写越替他委屈,没有凤冠霞帔,没有满堂宾客,甚至不能把他的亲人从正门请进来。即使她仿着成亲该有的摆设添了几样,如喜床喜镜,却还是不能越过那个例制去。

能请来的人更是少得可怜,父皇母后自不必说,定是不会来的。以承昭的身份,来了反倒不美。算来算去,她的家人没有一个能在场的。

江俨瞧她绷着脸的样子好笑不已,拿过那帖子粗略一看,便知她所想,宽慰道:“何需这般麻烦?除了洞房花烛夜,旁的都可省去。”

承熹瞪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勾勾画画。“要不要请你爹娘?”她犹豫好久,自己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江俨给自己做面首,对江家人来说算不算是喜。

大概是不算的,哪家爹娘听到儿子做面首会欢喜?

江俨思索片刻,摇摇头:“等到大婚的时候再告知他们吧。一来他们此时入宫定会拘谨,二来照我娘的性子,定会欢喜得摸不着北,若是惹恼了娘娘反倒不美。”

承熹小声问:“你娘真的会欢喜?”

江俨将她的手我在手心,温声道:“以前,我娘最忧心的便是以为我会孤独终老。去年我回了宫,她又担心我会一辈子没名没分。如今能与公主两情相悦,还能有这么个正经名分,已是意外之喜。”

“那你父亲和祖父呢?”

江俨又说:“我爹娘一向开明,祖父更是如此。”要不早就逼着他挑个姑娘成亲了,哪能任由他年近而立仍孑然一身?

见公主仍不能释怀,江俨轻咳一声,低声说:“我爹有个弟弟,是我的二叔。他十多年前与一个男子相好,被祖父打断了一条腿,还不是该如何如何?逢年过节都会回家看看。”

承熹蓦地一惊:“你我这般,祖父也会打人?”断袖与面首,实在说不清是哪个更好。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眸中惊惶的样子可爱极了。江俨凑上前,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两口。承熹正与他说正经事呢,哪容得下他打岔,正要冷脸,江俨却说:“祖父他不敢打你的,被打断腿的那人是平民,公主却身份贵重。”

承熹一怔这才了悟,她以为被打断腿的是江家二叔,便担心江俨也会被江老爷子责罚。听了江俨的话才明白,原来江老爷子打的不是自家孩子,而是把江二叔勾走的那个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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