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成长为堂堂正正的男人,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本事,能让她脸红羞涩,让她心跳如雷。
“阿偃……”
忽然脸蛋一热,被捧起来。夏偃仍是忿忿不平地看她,目光有些凌乱,扫过那两片正在叫他名字的红唇。
他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慢慢俯身,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双唇,小心印上去。
赤华蓦地全身发抖。面前的少年喘息得厉害,一动不敢动,指尖颤抖,姿态笨拙得可笑。她若想躲,完全可以躲。
她伸手揽住他后颈,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理智,只剩那一丝丝的光明的衔接,让她仿佛被抛进虚空,漂浮在一片狂喜之上。
这回应给了他勇气。夏偃猛地搂住她腰身,紧箍着不放,近乎疯狂地重重吻下去,鼻尖拱她鼻尖,贪婪地品她唇舌。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浴一道永不干涸的温泉。
赤华被他弄得无法呼吸,又想笑,又想哭,拍他后颈,反倒被他箍得更紧。没办法,只好踮脚凑上去,温柔地抿一抿他的唇。
立刻感到怀里的身体火热,他控制不住的轻轻哼了一声,像幼兽哀鸣。
赤华大口喘息,腮边炽热如火,身体软得站不住,轻轻靠在他胸前。他胸中咚咚咚的起伏,勃发出火热的温度,怀中仿佛药气未散,混着新鲜的艾草香。
星河壮阔,照射在犬牙交错的城垛上,洒出一片片交织的微光。微风卷起赤华裙摆,送进其中一片光亮里,上下纷飞。
夏偃偷偷低头看怀里的女郎。她似乎没恼,也没怒,酡红的颜像醉酒,弯弯的眼中盛着少见的甜腻,又似乎略带责备的瞄他。
手中软软的,他的勇气用完了,不敢动,也舍不得放,耳根的潮红褪了又回,结结巴巴的出声:“我……有没有弄疼你?”
赤华被他的气息吹得脸红,轻轻“嗯”一声,却又不愿让他觉得自己怪罪他,马上又摇头。
他双眼微亮,像得了赦令似的,迫不及待地再吻下去。这次开始肆无忌惮,托着她脑后秀发,急促地啄她唇角、脸蛋、眉梢、眼皮,又突然发难,咬她耳垂,咬她细嫩脖颈的肌肤,轻轻重重,贪得无厌,感到她一阵阵颤抖。
忽然,他动作一滞,唇边咸咸的,浸过她腮边一滴泪。
“那……”
他用力吻了最后一下,慢慢放开她,展颜一笑。
“我没怪你啊。你嫁去哪儿,我依然随你去,做你陪嫁,免得你孤身一人,受人家欺负都没处说理。”
赤华伸手描摹他眉骨。和别的少年男子不一样,他的眉虽浓,却不粗,峰谷分明,将眼角所藏的喜怒哀乐悉数放大。
但赤华却读不出他眼下的心思。她勉强笑了笑,再问:“然后呢?”
“然后……”他语音逐渐轻松,俯下身,脸蛋凑到她唇边,让她印一吻,小声跟她商量:“然后等你色衰爱弛了,把你接出来。想必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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