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东宫之位,重于泰山,太子兄长的过错,岂能简简单单地归于东宫官属身上。”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安王的言辞便丝
毫不再留情面。
太子回头,道,“那三弟以为,为兄的罪过,应当如何处置,是否要让出东宫之位?”
安王蹙眉,道,“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只是一心想为枉死之人洗清冤屈,儿臣奉旨查案,自当尽心尽力,可是到了太子兄长耳
中,怎么就成了,就成了我要逼他让出东宫之位,父皇,此等诛心之论,就能掩盖太子的错处吗?”
双方又一次争执起来。
太子冷声道,“三弟,为兄已经认罪,你还有何不满,何必在此咄咄逼人!”
又吵了第三回 ,皇帝已然是受够了,怒喝道,“行了,兄弟阋墙,成何体统,今日散朝,后面的事情,朕自有决断!”
这戏码已经十分明显,但太子只要一口咬定是东宫臣属的过错,皇帝又没有归罪太子的意思,安王就不能如何。
皇帝想要包庇一个人,谁又能如何?
安王终于明白皇帝的意思,不是他的证据不足,是皇帝根本不在乎,是皇帝他不想动太子,这一件事情,根本不足以动摇东宫
之位。
散朝之后,黄侍郎追赶上安王,道,“殿下,殿下您稍安勿躁,此事急不得,咱们该收手了。”
“本王知道,只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安王根本冷静不下来,道,“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本王还要等多久!”
眼看皇帝身体不好,前段时间都动了吃丹药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可是安王知道,皇帝绝对没有几年好活了,要是他在此期间不能把太子拉下马,那他凭什么能够坐上东宫之位,他必须得有一
个正正经经的理由!
黄侍郎捋了一把胡须,道,“殿下,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陛下他,他没有想动太子的意思,咱们手中就是罪证再多,陛
下也不会动太子,以臣来看,不出半月,陛下就要打发您去封地去了啊。”
“那本王该怎么办!”?安王当即变了脸色,老二被打发到封地去,人家有钱有势,家大业大,在外面也不会吃亏,但自己却是
不一样的。
自己要是去了封地,怕是这辈子都回不了盛京了。
“殿下,咱们,咱们去问问苏翁吧。”黄侍郎提醒道。
安王苦笑一声,道,“苏翁何曾将我放在眼中?”
苏家大房倒是一心为安王筹谋,可是苏家老大却不能和苏翁相提并论,安王深知这一点,并不对苏翁抱有希望。
黄侍郎沉默许久,最后压低声音,道,“殿下,先帝的皇位,陛下的皇位,都是怎么得到的,您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