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先是面露喜色,片刻之后,又意识到什么,这不是在夸奖他。
安王拱手,焦急道,“父皇,儿臣只是为父皇忧心,绝无他意!”
“朕知道你为何担忧。”皇帝道。
安王道,“父皇,儿臣~”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罢了,既然老三你信誓旦旦,说你皇兄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那就拿出证据来,给大夏百姓一
个交代。”
安王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惶恐,当即传令,叫人去取证据,传唤证人。
证据确凿,太子是抵赖不得的,安王心情振奋,父皇不高兴不打紧,只要今天能把太子拉下马,那盛京就只剩他一个排的上名
号的皇子了!
老四软弱,老五浪荡,老六毛都没长齐,三个都不靠谱,这皇位,除了他,还能交给谁!
只能是他的!
必须是他的!
皇帝坐在龙椅上,和朝臣一起等着。
太子神色颇有些不耐烦,他四下看着,不经意和江星列四目相对,江星列轻轻点头。
太子心想,这事儿今天可算是完了。
终于不用再和老三纠缠了,他得想想,好好想想把老三打发到哪个封地去,越远越好!
安王发觉太子的神情变换,对太子说道,“兄长身为嫡长,又是东宫太子,本该为我等兄弟做出表率,却为银钱,失了风范,真
是叫我这个做弟弟的失望!”
“三弟又何尝不令为兄失望,”太子遗憾道,“不知三弟是听了何人挑拨,闹得你我兄弟阋墙,令父皇伤心失望。”
“三弟应当及时回头才是,否则,就该来不及了。”太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若是安王能够冷静些,或者他身为能有一个冷静理智的谋臣,他就该知道,这个时候已经该收手了。
可他并未察觉到不对劲,只是一心想拉太子下马。没有办法,他苦等东宫之位,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到能够让他疯狂。
他要东宫之位,然后就是那个位置,他要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人。
两人没有争论几句,太子显然是不愿意再多说,安王也只得压下满腔激愤,偃旗息鼓,安静等待。
江星列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一出戏,心想,把安王打发走了,绵绵应该也不必去国史馆了。
只是不去国史馆,她又要熬夜,还不如接着去国史馆,早睡早起。
正在国史馆中与人争论的沈绵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王文峰也赶紧拦住争吵的双方,询问沈绵是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停息了这一番争吵。
皇帝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也不再犹豫,便跟群臣说起闲话来。
“小沈卿啊,”皇帝寻着沈瑞,笑问,“朕听说你最近相了几回亲,可有合心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