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起身,走到沈绵旁边,将她揽在自己怀里,道,“是不是生气了,我应该先来问你一句,再去推拒的,别生气。”
沈绵牵着江星列的手,笑道,“我哪儿那么大的脾气,涉及朝政,我自然不会糊涂,你只管推拒,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江星列这才放心,道,“可我瞧着你大高兴,?是怎么回事?”
江星列看出沈绵有心事,便询问起来。
沈绵道,“自然是润哥儿,太子妃怕是有些疯魔了,?东宫又不是没有别的男孩子了,她怎么非要把润哥儿抱过去养着,这不是疯魔这是什么,抱养侧妃已经五岁的孩子?”
沈绵一想到东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觉得头疼。尤其太子妃小产之后,便一心觉得是沈绮害她,总是找沈绮的麻烦。
好在沈绮手段厉害,太子又对她十分信任,日子还算能过去。
“她就是找你姐姐的事罢了,?”江星列道,“你姐姐还能让她将润哥儿夺了去,你要是不放心,就把这孩子养在咱们家,等过段时间东宫消停些再送回去。”
江星列并没有沈绵这些担忧,太子妃不如沈绮得宠,白家这些年也在太子手中过活,周瑾这个嫡长子,更是小小年纪就颇有风骨,任谁坐在太子妃那个位置上,都恨不得把沈绮和周瑾生吞去了。
“也不知她当年怎么失的孩子,非要把这笔账记着我姐姐头上,”沈绵道,“白家今日差人来送礼,但人却没有上门,今日这事传出去,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江星列浑然不在意,道,“这仇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随由他们说去,何况当年是白家蠢钝,拿你们姐妹开刀,妄想一箭双雕,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是仇怨,也该是我们有仇怨。”
沈绵靠在江星列怀里,“唉,眼下只是东宫之中,就需要这样谨慎小心,日后太子登基,我姐姐在宫墙内,岂不更是艰难,也不知道姐姐她是什么眼神,当年偏偏进了东宫?。”
沈绵这些年,一说起东宫,就要抱怨沈绮眼神不好,江星列早就听习惯了。
他笑道,“怎么总是这样说,深宫之中,姐姐这样得宠,还有一对双生子,已经足够。”
沈绵道,“行了,知道你厌烦,我也知道跟你抱怨两句罢了,旁人听见,都要笑话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星列拿了块点心递给她,“想说便说,我那一回打断过你,都听着呢。”
“那也不好总是让你听我这个妇人家长里短地抱怨,”沈绵接过点心,“我们把润哥儿留下,太子不会说什么吧。”
“不会,他正好有了借口推脱此事。”
“我下回去上香,一定求佛祖保佑,叫太子妃赶紧怀上身孕。”沈绵道。
江星列道,“太子妃要是有了嫡子,恐怕更不会消停了。”?
“谁能越过瑾儿去。”沈绵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