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也猜到流言蜚语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但很快想开了,谣言这东西清者自清,她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影响备考的心态。
可眼下,祁燃竟然和人动手了?那个人还是张智。
她心脏怦怦直跳,呼吸也紊乱了,很难不去猜想他们打架的原因是否和自己有关。
若是祁燃真的为了她打架,是否就证明他是在意自己的呢?
她按捺住内心的波澜,在回到教室后装作不经意地问祁燃:“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和张智打架?”
祁燃眼角挂了伤,闻言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反应漠然而冷淡,“没什么,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他们俩能有什么恩怨?据她所知在此之前祁燃和张智从未打过交道,难道是在篮球场出了什么事?
徐知岁还想再问下去,祁燃却不怎么想继续这场谈话,抬眸直视她:“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眼神毫无温度,甚至带了点冷漠的疏离,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徐知岁炽热的心瞬息凉了个透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祁燃让人觉得很陌生,虽说他平时就是个话不多的性子,但从没像今天这样让人觉得无法接近死气沉沉的。
徐知岁想他是不是还在因为打架的事生气?可反观裴子熠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没心没肺地吹嘘那天自己有多牛逼。
“没,没有。”
徐知岁默默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久之后裴子熠吹着口哨回来,徐知岁蔫儿吧唧的,将同样的话对他问了一遍。
裴子熠摸摸鼻子,表情心虚,“你别多想,老子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顺便为你出了口气。”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徐知岁皮笑肉不笑,裴子熠并没听出她在说反话,厚着脸皮说了句:“不客气,谁让你是我同桌呢。”
徐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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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第一节 ,是孙学文的数学课。一进门,他就让祁燃把高考的报名发到每个人的手里,并用了半个节课的时间交代这个表该怎么填,每个学生仅此一张,千万不能填错。
孙学文在台上语重心长,祁燃却拿着高考报名表愣愣地出了神。
他回想起了上个周末,因为祁盛远去国外出差,爷爷腿脚不便,所以教导处那边其实是祁盛远的特助替他出面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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