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曦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水性杨花”。
“你少说两句。”她忌惮地看了一眼旁听的冬靡霁。
“他的燕话还是我教的,什么能听懂什么听不懂我心里有数。”李鹜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安抚。
“我去给你倒点水。”李鹜说,“你这段时间都吃的是花蜜,肚子饿不饿?”
李鹜一说,沈珠曦才察觉自己饥肠辘辘,她点了点头,李鹜说:“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可……”沈珠曦不由看向冬靡霁。
李鹜一走,屋子里可就只剩她和冬靡霁了。
这少年看着天真无邪,可谁知道转头会对她做什么事?
“放心吧,他没那胆子。”李鹜说。
有了李鹜的批语,沈珠曦也就放心了。李鹜走出木屋后,她看向无所事事,好奇地盯着她瞧的冬靡霁,好声好气道:“我叫沈珠曦。”
冬靡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珠曦放慢语速,右手食指指着自己,说:“我的名字,叫做沈——珠——曦——”
冬靡霁这回似乎听懂了,跟着她慢慢重复了一遍:“沈——珠——曦——”
“这是我的名字。”沈珠曦笑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记号?”
冬靡霁又呆住了。
李鹜这三天的教学质量堪忧。
.....
沈珠曦在床边用手指划下一个竖条,看向冬靡霁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
“为什么你要划这个?”
“我……救……你们……”冬靡霁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语言,断断续续地说,“被我们族人发现……被……被……被……奇其人发现……都会死……死……以前……很很很很很很以前……外边有人来过……我们……恨外边的人……”
奇其二字是冬靡霁挖空脑袋也想不出燕语,情急之下直接说出的母语。考虑到后面那个燕语“人”字,沈珠曦大概猜出了,这奇其人应当是另一支居住在千仞坑的人。
至于他说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来过,应该就是那人,在外界留下了从吞天洞可以通行崖下天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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