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知道?”大虎一脸怒色,“自打你进了山寨,什么怪事都发生了!先是二虎失踪,又是小虎失踪,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要是不姓胡, 也可能是姓别的,不一定就是姓隔壁邻居的姓啊!”
“老子本来就不姓胡!”大虎怒吼道。
“你姓啥和洒家有什么关系?”牛旺一脸诧异。
大虎想把他的秃头给一把捏碎。
“来人!”大虎怒声道, “再点四百人手,拿上家伙,去迎亲的地方把人拿下——我倒要看看, 这大费周章娶进门的到底是狗是鸭!”
喽啰头目领命,连忙匆匆出门清点人手去了。
“你不是好人!”牛旺怒气冲冲道,“是你求爹爹告奶奶, 洒家才大发善心改你胡家八字的!你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
“土匪哪来的好人?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让你见识平山寨地牢是什么模样!”
牛旺脖子一梗, 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洒家有有珠居士保佑!”
“不管是有珠居士还是无珠居士,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大虎恶狠狠地唾了一口,“带去地牢, 想尽办法也要撬开他的嘴!”
几个小喽啰立即上前拉起牛旺,粗暴地推搡着他往外走。
牛旺被带到远离山寨主院的北边,来到了一扇有着两个小喽啰看守的铁门前。
“进去!”
牛旺从身后受了一脚,不得不低头走进阴森潮湿的地牢。
污水发臭的气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无处不在,地牢里视线昏暗,狭窄的牢房大多空着,只有零星几间牢房里躺着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
他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早已冷透的尸体,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着他们的生命仍在继续。
牛旺走过其中一间关着人的牢房时,慢慢停下了脚步。
“走啊!快走!想挨鞭子了吗?!”身后的小喽啰厉声催促道。
牛旺陡然转身,紧紧捆在一起的双手猛地朝小喽啰头上抡去!
一击重锤,小喽啰翻着眼白倒下,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小喽啰又惊又俱,声音都变了调:“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身旁的铁门突然敞开。
一双手分别按上小喽啰的下巴和头顶,清脆的一声咔嚓,他瞪着睁得大大的眼睛,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刚刚杀了一个人的李鹊面无波澜地站在小喽啰原本站的地方。
“我师父呢?”牛旺道。
“大哥让我带你先走。”
李鹊脱下身上破烂的衣服,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割开了捆绑牛旺的麻绳。
“等等!我和他的事情还没谈妥呢!”牛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