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要什么给什么这一点且不说,像这样……”对一众考生扬了一下下巴,“对安国公主大不敬的贱民,那是绝对不存在,但凡冒犯在安国公主头上,杀无赦。”
六刈在男女上虽然更为平等,但是,上下等级上也更为森严,特权阶级对待普通人,虽然说不是肆意屠杀,但是以下犯上这种事,那是真的对不允许存在了,普通人冒犯了贵族,当场斩杀,绝无二话,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有问题,便是其至只会诚惶诚恐,怨憎责怪自己的亲人,趴跪下来祈求原谅,寄希望不会被迁怒。
古将军的话,显然让这些考生中的部分人恼怒非常,瞧着就想冲上前跟人理论,身边的人甚至都拦不住……六刈人挑衅的眼神却越发明显。
眼见着似乎就要发生冲突,小草从太医院内出来,依旧是简单干练的穿着打扮,虽然考生中见过她的人是极少数,但是,凭周围人的态度,凭她站在那里,就自有威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一众考生都很有眼色的见礼。
小草没搭理他们,先将六刈的人打发了,然后才沉默的看着他们。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的沉默,他们也知道,安国公主怕是也生气的。
“你们刚才想干嘛?跟六刈人‘理论’吗?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更何况还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莽汉。还是你们以为,这里是开平皇城,他们就不敢对你们动手?你们是有多天真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但是伤到了,算谁的?他们现在是使臣,代表的是整个六刈,只要不是太过分,祈朝都不会跟他们撕破脸,伤了你们,顶多也就是跟他们嘴皮子上磨几句,于他们而言,完全就是不痛不痒。
摆明了只会吃亏的事情,为什么不用脑子?当真读书读傻了不成?还是你们当中谁,准备豁出一条半条命的,来让六刈付出点代价?
六刈是祈朝的仇敌,不当在他们面前示弱,这身为祈朝人该有的气节与骨气,但以及之短攻彼之长,可取吗?瞧你们刚才想要扑上去跟人打架一般。”
他们中的某些人,那怒色又明显的浮在脸上,不过,这次到底没做出什么举动。
“我们没想跟他们动手。”
“单纯想动嘴?其他的大道理都不说,就一点,他们一群人,有几个能听懂你们的话?他们只会看到你们神情激动,那在他们那帮人眼中,只意味挑衅。就算是你们要骂他们,至少也要让他们听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就问你们,你们中有几个人会六刈的语言?”
“公主,我祈朝人岂能……”
“祈朝人看不起外邦,觉得他们什么都不如我们,学他们的东西,就是跌份儿,丢人?照你们这想法,鸿胪寺还要来干什么?都知道六刈是祈朝的敌人,但你们又有多少人真正的了解过两国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