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我言辞过激,对闻人大人多有不逊之处,自然当登门道歉才是。”自然不是担心日后科考被穿小鞋,而是错了就错了,道歉是应该的,尤其是从魏亭裕口中知道哪些话,那么道歉更势在必行。“闻人大人这两日应该还在忙,所以准备等到殿试之后。”
友人闻言,点头,“这是应该的,毕竟你之前,的确是很……欠抽。只,如此一来……”
“正好,不是吗?”高寒又回头看了一眼榜单,“有些教训,是越深刻越好。”
友人大概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了,不是不甘,不是怨憎,他是在警醒自己。
“如此看来,我之前的担心倒是多余的。”老怀甚慰。
“滚。”
虽然没有刻意说什么,但是,两人的关系显然又恢复如初,所以,难能滚了。
“不过,在这皇城,别人说什么,最多也就是嘴巴上,但是你回去之后……”
“自己做错了事,让亲友蒙羞,让祖宗失望,别说是一顿训诫,便是跪上几天几夜请罪也是应该的,这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愧对家人,他在受罚这事上,完全没在意。
“行吧。”所以,人看着明明很正常,看着够清醒,够冷静,该看透彻的时候,也够透彻,之前怎么就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呢?
事实上,也如同预料那般,从刑狱中出来的人,都遭到了“围观”,有些人是无地自容,但是不少人觉得,纵使自己有错,那也是别人挑唆在线,于是神情激动的将前因后果抖了个干净,原本有所怀疑的人,这一下也不怀疑了,毕竟,没有参与进去的人,其实在之前也受到了一些人的挑唆,只不过完全没应就是了。
现在事情一说开,发现,被挑唆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所有考生中,少说也要占一半,而最后闹事的人只有一百多,算起来还真的是少的了。
这一下,不少人更激动了,这背后的人,图谋甚大,好在是没让他们得逞。
不过也有人注意到了一点,那个重病的考生被送去找安国公主了,不知道人如今如何呢?
事实上,调查了之后才发现,那一死一重病的两个考生,都是从地方孤身一人来开平皇城,别说是相熟的人,连身边陪考的人都没有,也因为这样,出事之后,才此次没被人发现。
谁都知道,这样的考生,都是极为不易的,能走到这一步都是千难万难,可是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叫人心生悲凉。
有人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生病的考生,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