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再怎么破落,这爵位都还是有好处的,只要拥有,大概就不会有人傻傻的自己给弄掉,正所谓现在不行,不代表后辈就不行,万一突然出了个有出息的后辈,那么站的起点也比别人高不是。未来如何不好说,魏亭裕能活多久也不好说,万一自家闺女依旧能妙手回春呢?女儿既然一定要跟魏亭裕绑在一起,韩氏总得多考虑考虑。
魏亭裕笑了笑,“夫人说得是。”
韩氏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魏亭裕“下了套”,本来平阳侯府的爵位有没有,跟她没关系,她既然关心了,那就是“认可”了小草跟魏亭裕的关系。
想到这一层,韩氏的脸都跟着黑了几分,甭管魏亭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也都认定他是故意的,心眼这么多,自家闺女心思简单,跟他在一起,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魏亭裕瞧见韩氏的脸色,心里也很无奈,至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魏世子既然不知情,那这事儿也就罢了,反正我们两家,本身就没关系,日后,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闻人家也不欢迎平阳侯府的人。如果没别的事儿,魏世子就早些回去吧,日后也都别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端茶送客。
这会儿,魏亭裕也不知道韩氏到底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心的反对他跟萱儿的婚事,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自然是不能就这么走了,有些话,是岳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有些话,也绝对不能顺着她,这脸皮该厚的时候也得厚,该有策略的时候也得用。
“夫人,昨日之事深表歉意,但是,求娶贵府四姑娘之事,亭裕却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
韩氏手中的杯子,直接就砸了出去,“你凭什么?”这一次,那是动了真怒。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魏亭裕凭什么呢?算来算去,似乎什么都给不了萱儿,健康的身体都没有,正常的陪伴都不能许诺,由萱儿提出来的亲事,甚至也都是为了方便给他治病,她若真嫁给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真成寡妇了,萱儿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还赔进去一大截。
魏亭裕牵强的笑了笑,沉默不语,神情眼见的有些不对。
韩氏见状,也稍微有点后悔,毕竟她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这话说得,还真是有点诛心了,不过,让她自己搭梯子下来,她又做不到,毕竟,对这事儿,她本来就相当的恼火。对为魏亭裕更有几分意见,你那么能,现在哑巴了?就算是有自知之明,这种时候难道也不知道吹嘘一下吗?该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你倒是说得欢。
因为又一次引动了心绪,魏亭裕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忙端了杯子,喝了一口,企图将之压下去,不过这想法显然不怎么成功。
小小的一口水,才咽下去一半,就忙拿出了帕子捂住嘴。
虽然他尽可能的掩饰,韩氏还是瞧见了一丝血色,惊得慌忙站了起来,奔向门口,“来人,速速去将四姑娘叫过来。”折回,看着魏亭裕似乎要将五脏六腑的都咳出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眉头拧得死紧,病得这么严重……心里多少有些自责,不该那么“刺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