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面上不显,心里确实叫苦不迭。当然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也必须走过去,再深的坑,也要毫不犹豫的跳下去,认真算起来这些其实都是他自己“做的孽”,怨不得任何人。
要说在进来的这一路上,为他引路的人,包括路上遇到的闻人家的所有人,不管是主子的还是下人,总之就没一个对他有好脸色的,大有直接将它他出去的意思。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平阳侯府昨日菜才在闻人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虽然平阳侯没有亲临,来的只是平阳侯府的下人跟平阳侯府请的媒人,不仅是没有提前私下里说一声就直接登门,更有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对他们家四姑娘各种贬低,可以说是将整个闻人家上下,但凡知道此事的人,都惹得暴怒,今日这个罪魁祸首还敢来?真的是生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魏亭裕也知道自己相当不受待见,闻人家的人没有直接赶人,已经是相当有涵养了。魏亭裕倒是没太在意,有规矩的人家,主子不发话,这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像他们平阳侯府,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捧高踩低,规矩体统一塌糊涂。
说起来,也就平阳侯府的那些人自视甚高,把自己当回事,捧着个“超品侯爵”的头衔,就自以为了不起,外人真正将平阳侯府当回事的又有几个?
这些事情,魏亭裕看得很清楚,说起来也是他不怎么见人,如果寻常的行走于外,还不知道回面临多少的嘲讽呢,当然,不管是什么局面,如果他有心想要改变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事情暂且不提。
文新将轮椅抬过了门槛,就迅速的退了回去,还稍微的走远了,确保自己不会听到屋里的任何一句谈话,这种事情吧,那必须是世子爷自己面对啊,谁都帮不上忙。
魏亭裕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控制着轮椅进去,在恰当的位置停下来,“魏亭裕见过夫人。”
韩氏打量着这个女婿,眼中的审视跟挑剔,可是半点都没掩饰,她在之前,从来就没见过他,对他的认知,都是一些“传言”,以及从自家女儿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前者嘛,还真没一个好词儿,这后者嘛,主要都是小草在回家之初,说的也都是三年之前。
两者的差别其实很大,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人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在看到本人之后,就发觉,到底还是女儿说的更准确一些,尽管眼前的人,可没女儿说的那般“纯良”,当然,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如果还一成不变的话,韩氏才要怀疑他心思深沉,这种时候都还不能拿出点真诚来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韩氏就算是做恶人,也定然会棒打鸳鸯。
排开私人情绪来讲,至少魏亭裕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不错的,同时不免对这样一个人感到惋惜,不过,韩氏现在可没办法排开私人情绪,这是个要叼走她家闺女的狼崽子,本身犯下的过错就很难饶恕,更何况他还有那么一群让人厌恶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