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嘲讽的勾起嘴角,藏在其他地方的人,眼神爷透着几分凉意。
话说,世子要正式娶夫人过门呢,自然不会在这会儿毁了侯府,别的不说,这侯府的名头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平阳侯他不知道啊,这会儿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岔路口的时候,是离开侯府,然后进攻呢,还是去后院?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好几次,都无法拿定主意。
万一那孽障不是要去接发他,他这么一进宫,岂不是不打自招?!而那孽障如果真的要大义灭亲,他现在进宫也无济于事,什么都挽回不了。
平阳侯脚下一转,直接去了小佛堂。
正在敲木鱼念经的平阳候夫人,听到大力推门以及吵闹声,也没受到影响,直到平阳侯伸手抢了东西就要砸。
平阳侯夫人一把按住,“侯爷,神佛有灵,还请三思而后行。”
平阳侯面上涨成猪肝色,到底是没真的将东西给砸了。
“何氏,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祖宗基业他都敢毁了,你以为你整天吃斋念佛就能抵消自己的罪孽?你不是该呆在佛堂,该是在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
平阳侯夫人面色淡淡,“从来只有养不教父之过,我朝治家无方,也向来是斥官员回家教孩子,就没有直接申斥后宅的。再说啦,亭裕前些年多住在庄子上,我又居于佛堂,可没管过他,倒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对嫡子不管不问,倒是将庶子宠上了天,嫡子什么都没有,庶子什么都给最好的,现在亭裕要做什么,侯爷确斥责我没养好,是哪里来的道理?”
平阳侯眼睛赤红,胸膛起伏不定,“我是他老子!”
“是啊,从来没人说你不是,只不过呢,你没好好的教过他,要顺从父亲,任何时候不得忤逆,你没教过,他现在可不就不听话了,又能怪谁呢?”平阳和夫人不咸不淡地回怼。
平阳侯气得直喘,“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得很!”平阳侯直接拂袖而去。
平阳候夫人又重新坐下来,一边很有节奏的敲木鱼,一边闭着眼睛念经,淡然得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对于平阳侯说的,儿子要毁了祖宗基业是怎么一回事,也没兴趣知道。
平阳侯走到门口,听到木鱼声,险些气了个仰倒,出了外面的院子,面上透着狠意,“把这院子给我封了,如果……就把它一把火给我烧了!”那个孽障如果真敢那么做了……
随行的人忙不迭的应了,然后就让人去拿了一把大锁,哐当一声,不开门,里面的人若是想出来,就只能翻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