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恣风接过,用勺子挖了一勺,含在嘴里,入口即化,绵密的奶香混着淡淡清冽甜味,使他倍感舒畅。
又舀了一勺,他大口大口地吃着,含糊地道:“妻主,好好吃啊。”
魏樱见了,含笑道:“我去给你煮些汤药,顺道让店小二给你烧洗澡水。”
说罢,转身就走,煜恣风本想挽留,让她哄哄,却想到了她身上也挨了一箭,该好好处理一番,只得作罢。
不一会儿,门响了,煜恣风探头去看,门又扣扣两声响动,他只得无奈道:“请进。”
不用猜想,就知道这不是妻主,妻主与他形同一人,自然不会敲门。
只见两个披着浴巾的店小二,笑着冲他点头示意,而后端着满满两大盆水,去了屏风后面,哗啦哗啦声响起,想必是将热水倒入了浴桶中。
来来回回几趟,煜恣风见魏樱还没有回来的影子,就拦下了店小二,问道:“哎,你们那个笋是怎么做的啊?我想做给我家妻主吃,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可以透露一下吗?”
店小二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客官,你可真幽默,这哪有什么诀窍?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煜恣风抿抿唇,回想起自己尝过的味道,于是斟酌着道:“把嫩笋挖空后,将鸡肉沫剁碎放入?可它怎么做到无颗粒感且入口即化的呢?”
店小二细细来:“客官,你真会开玩笑。只取乌鸡的骨髓放入,不就可以了?这著名的鸡髓笋,京城中我家可是独一份呢!难不成你妻主如此宠你,竟也叫你尝了?”
煜恣风:“……”
可……一只乌鸡的骨髓才有多少?一盘笋,这岂不是得耗费至少好几十只乌鸡?
于是,煜恣风只觉昂贵,脸色郁闷地道:“有什么不能尝的吗?”
店小二愣了愣,细细观望者他的表情,霎时脸也白了白。
毕竟那鸡髓笋做起来极其麻烦,选用的食材实在又太挑,所以一盘菜是极贵重的,只比黄金还贵上几分,纵使是达官贵人,也只是偶尔才尝尝补补身子,自然不会给男子吃了。
于是,店小二轻声艰涩地道:“您……您以为是普通的笋,所以未等妻主动筷,就吃了几口?”
煜恣风:“……”他不仅给吃了,那一盘还都是他吃的。
正气氛凝重间,魏樱回来了,将药碗端到桌上,见煜恣风脸色凝重似在思考,她不禁皱眉道:“怎么?孩子又闹人了?等我回来自然会处理,你都伤成这样了,不知道歇歇?”
店小二见她皱眉,生怕她再因为夫郎先动了筷子而生气,于是连忙找补道:“您真是有福气呀,刚才您的夫郎正问我鸡髓笋怎么做呢,一心念着做给妻主吃,您就别因为别的事再伤了妻夫情分了。”
这模糊不清的话语倒让魏樱一怔,手一哆嗦,汤药差点都撒出了些,扭头道:“什么意思?”
煜恣风见她紧张,决心逗逗她,于是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下定决心的模样,道:“我喜欢上别人了!”
随后,他脸色痴迷地看向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