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忠兰冷笑道:“也只有太女殿下有这个动机。”
一来,可以将魏樱的险情栽赃嫁祸祸给她,二来,还可以因为魏樱死了,而使魏娥当成魏家的继承人,毕竟魏娥野心勃勃,反而比魏樱好操控得多。
煜恣风听懂了,更是一怔。
妻主生为魏家长女,逃去边关竟也不行,这群人还要赶尽杀绝!
只不过或许太女殿下并没有想到,她想拉拢的魏娥竟然是个蠢的,自动就把证据送到了她的面前。
而魏樱想的则和她们完全不同。
这些她都可以忍,可凭什么这群人竟敢伤了她的夫郎?!
一旁的煜恣风感受到她的不悦,勉强站起来,忍住头晕,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道:“我没事了。”
魏樱没有理他,沉默片刻,冷声道:“武忠兰,我要因伤退役了。”
武忠兰:“?”刚来就走可还行?
她怔怔地看着魏樱,只听魏樱用脚踩着刺客的脸,皱眉一字一顿地道:“武忠兰,我可算是立了个大功,最后怎么决断,是你的事情,而我则将这群刺客全部捉住,因此负伤,是不是朝堂该给我嘉奖,并且帮我治疗毒伤?”
武忠兰愣了一下,心想她的箭伤又不严重,怎么至于?
而后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一来,魏樱可以骗太女殿下自己的确病了,远离纷争,二来,这份药是为了她夫郎讨的,三来,她回到乡里,将病情说得严重些,自然可以整治魏娥,又相当于她将太女殿下的把柄握在了手里,自然可以讨得一些利益好处。
想到此,武忠兰不说话了,只低下了头。
魏樱远离皇室斗争,她不是该兴奋吗?毕竟魏樱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收为已用,无异于放虎归山,那还不如远离呢。
可想到魏樱这样的人竟然只顾儿女私情,真是……令她觉得可惜。
无视武忠兰的目光,魏樱晃了下神,懒得去解释些什么,直接去帐篷里抱出了孕果,而后将旁边的煜恣风一把横抱了起来,而后稳步地朝武忠兰的白马坐骑走去。
将煜恣风放到上面,魏樱自己抱着孕果,则蹬马上去,驾的一声,扬尘而去了。
煜恣风在马上,眨着眼睛看武忠兰的身影渐渐拉远,道:“妻主……我们去哪?”
魏樱抿抿唇,撩起他的发丝,哄道:“回家。”
马儿奔跑颠簸,煜恣风感到晕乎乎的,有些不舒服,于是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回家有什么好?”
这话使魏樱回答不出,抿了好久的唇,她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道:“宠你。”
简单的两个字,倒使煜恣风的脸迅速灼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