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又砸又摔,使客人气恼,换来一顿殴打?他的脸上也已经满是血污了,许多地方淤青红肿,看上去一碰就会疼。
这话说到含沙射影,煜恣风便愈发别扭,捏住了自己的裤腿,连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低声道:“谁甘心做个奴才?!”
这话说得压抑低沉,使魏樱把住他脚踝的手一顿,脸色一怔,讪笑道:“从前他也说过这话,你这人倒是和他很像。”
煜恣风撇撇嘴,却是不信,低声道:“你说谁?御风?你是为了他来的?所以……你喝醉了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魏樱的手一僵,低声道:“算是吧,可惜并没有见到他,又或许见到了,我没认不出来罢了。又或许他并不想认我,毕竟萍水相逢怎盼缘分愈深?若是今日他肯见我,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也许我会原谅他,原谅他的那些过错,可惜他甚至不敢见我……但她没有说出口,毕竟对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干嘛呢。
她今日真怪,也许是月色朦胧,使她心扰吧,才会倾诉欲如此之强。
她如此想着。
煜恣风听到后半句,却是心中一惊,连带着小鹿乱撞,只得小心地试探道:“真的?”
这声音很小,却似猫儿在挠痒痒,更似一个人很喜欢吃一块儿蛋糕,却舍不得一块儿吃完,就一定要含在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满是珍重。
魏樱被这种语气逗笑了,道:“嗯。”
那又怎么样,又不会再见了。
煜恣风抿抿唇,道:“那你娶他如何?”
魏樱又被逗笑了,心想他这人倒是有趣,看来和御风关系匪浅,才会既熟悉他的语气,又了解御风的心愿,于是随口答道:“可以啊,有何不可?”
等这人把话头捎到御风那,哼,死无对证,又不是她亲口对煜恣风说的,到时候让御风自己恶心一下吧!反正他那么过分,还不兴让她骗他一回?
想完,她将鞋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而后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他的身子很轻,似是风一阵就能吹倒,很是可怜。
煜恣风被她抱住,心中颤颤,如小溪流过,湍急异常,满是心爱与眷恋,于是满心满意地看着她,尽管乌漆抹黑看不清楚,但他还是充满期盼地道:“他从小就幻想着嫁给你了,你知道吗?”
魏樱一愣,却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可笑,但凡他在乎她一点,又怎会不告而别,让她难受,让她惊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