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嗤笑,她自然不会承认,只低声道:“魏樱,哦不,煜樱为魏家耻辱,我们自该替天行道。”
一来,她对魏樱上次使她失了面子的行为心怀不满,伺机报复。
二来,她要试探娘亲对于魏樱的态度,虽然爹爹对娘亲吹了枕边风,但难保不是娘亲一怒之下才赶走了魏樱,仍心念旧情。
这次试探,若是探出娘亲的确彻底无感,她自然该正大光明地找个由头,彻底除掉心头大患。若是娘亲不肯,她就得私下动手,总之决不能让魏樱好过。
呵,若是娘亲敢因此责怪她,那么一切的绊脚石,她都要一一除去。
娘亲虽然不说,却一向把魏樱看得极重,要不然娘亲怎么会总对她如此宽容容忍呢,说到底,是从来没把她当成魏家的继承人。
魏家留给魏樱,呵,她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于是,她一个眼色驶向旁边的小厮,冷笑了声道:“算了,与这种人斗,君女不耻,我们走。”
煜恣风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却没想到她竟真的大摇大摆地走了。
待她走后,他突然明白了。
若是直接动手,众人会知道是魏娥做的,可若是刚讥讽完,魏娥就走了,众人就会觉得:肯定不是魏娥,要是魏娥想阴人,为何前面还要特意出来叫阵?
那么,魏娥走了,反而她派遣的人将要出来捣乱了。
刚刚忖度完,撕拉一声,一声肮脏的嘿笑传递了过来,煜恣风只感到肩膀一凉,肩膀上的衣衫却已经被扯开了,心下发颤,他只感到熟悉的声线传递了上来。
转头一看,望着那熟悉的脸,他第一次感到天旋地转,呕吐感传来。
那是一张令人生厌的大饼脸,浑身酒气,鼻子囔囔的,一笑,还漏出了两颗金牙,肥胖臃肿的身材,令人生厌,只听她道:“小公子,不知可否还记得我?”
煜恣风当然记得,他永远不会忘怀的,那是第一个夺走他清白的女人,将他密封在最阴暗的空间,令人心惊胆颤的强迫,使他堕入无尽深渊,他以为,来到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京城中令他害怕的人了。
从前的种种不快,涌入心头,他一个巴掌直挺挺地扇去。
心中窒息,可他也不是从前胆怯的小男孩了,立刻做出攻击姿态,而那女人身边的人则立刻接下,笑道:“早就听我家主子说你身子妙曼,你可得让我们尝尝。”
众人噤声,纷纷想要看这一出好戏,便纷纷围成圈,守着煜恣风评头论足,纵使有几人漏出同情姿态,可仍是没有上前。
一个最令人不齿的小倌而已,煜恣风从前那样浪荡,纵使从了良,又怎能忍住不偷腥呢,听这语气,指不定从前他和这女人有什么沾染呢。
煜恣风一边躲避,一边气得浑身打颤,冷声道:“草你爹!老子从了良,一会儿我妻主过来,她弄死你们!”
那领头的大金牙女人显然不信,哈哈大笑,长袖一挥,擦了擦口水,笑道:“管她呢,与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