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武忠兰只放平心态,刻意采取了消耗彼此体力的打法,只逼的魏樱满场乱窜,腿都累的直发酸打颤。
这场战斗,从正午打到了黄昏时节,台下众人皆冒了热汗,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的争斗。
底下的观众觉得惊奇不已,这场比赛,真当是平生他们见过的最精彩的一场,二人竟不分伯仲,长时间都难判胜负。
而魏樱每进攻一次,煜恣风就大喊一声“魏樱真棒”。
一下午下来,已经没人在为她俩的招式喝彩或是倒喝彩了,唯有煜恣风一人还在坚守,嗓子都喊得哑了,里面全是血沫,可还是为她加油鼓劲。
其实一开始,是武忠兰的呐喊声更高,里面尽数都是为她而喝彩的,而此刻,台下的喝彩声却只有煜恣风一人喊的了。
魏樱自是心动不已,浑身都受了很大的颤动,心中只道:
真正的信徒,不在于多或是喊得声高,而是在于最后落幕时,那人还为你而在。
只是很可惜,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却是已经挺不大住了,意识也渐渐涣散了开来。
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眼冒金星了,她这几遭,竟是没有留神,偶尔让武忠兰擦破了皮,刀剑蹭上去,唰掉了几块儿皮。
但不知为何,煜恣风竟不喊了,只有无尽的呜咽与抽泣声从他口鼻中溢出。
心中狐疑的很,可她却来不及多想,因为此刻她的脑子像是放空了一般,竟看得格外清晰,身子躲闪也不累了,手臂挥剑也不疼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嘴角,正不断涔涔地溢出殷红鲜血,无法克制的那种。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唾沫,只拼命地往下咽,可她还是没有发觉不对劲,只因她的嗅觉和味觉失了灵。
她拼命往下咽,可是还是流的极快,她最后只好让“口水”流了出来。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血液顺着她的下颚,滴到了她的胸襟前。
可她的注意力,全在那把挥舞不停的刀剑上。
这把剑,可寄托着煜恣风的全部身家呢。
要是赢了这场,煜恣风就可以从良了。
再也不用,沦为污泥之中。
她靠着这份信念,一直打一直打。
台下的众人却都是不懂,只当她累的极了,只有魏樱的娘亲魏玉看着,心中大悸,不免抓紧了座椅的扶手,近乎要将其抓断,急的汗流浃背。
在场大概懂得这些的人不超过三个,只有练过的人才知道,吐血的话,证明人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
若是能挺过这一步极限,则会精神刹那间大增,注意力也提高数倍,若挺不过,则是直接精血殆尽,虚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