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轻轻笑了笑,冲他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眼神示意他没事,阻止他上台来。
然后她轻声道:“刚才要多谢将军,若您不出手相助的话, 我此时和马冲下了台,定然是已经输了。既然比赛规则已经制定,我有何脸面和理由更改呢?”
煜恣风却已经崩溃了,抽泣着、浑身颤抖不已,喊道:“她不比了,就算她输了吧!”
但随后,他就被几个周围围观的人拉住了,大声呵斥他多管闲事。
不比怎么行?她们可都押了武忠兰赢呢!
魏樱无奈笑道:“你们别伤了他,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我会比的,你们放心。”
这时,众人才慢慢撒开了把住煜恣风的手。
煜恣风擦着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到大喊道:“我不要你了!你不听话,我讨……”
话音刚落,他又被人堵住嘴了。
煜恣风:“……”日你们大爷的。
而武忠兰只觉得面前的魏樱实在是有意思的很,刚刚她竟以血弱之躯,救了场外的人。
可那些刚被她救下的、没心肝的人,竟还计算着输赢,要从她的血肉里扣钱呢。或者说不定,吹哨子的黑手,就是场外中她救下的其中一个。
可尽管是这样,她还要严格遵守规矩将其打完,并且没有表露出一点儿不满,或是阴阳怪气地发牢骚,再或者迁怒于对手,实在难得。
武忠兰转念一想,听说她从小清高孤傲,不食人间烟火,对普通人只是不屑一顾,恐怕是别人嫉妒她才说的罢了。
如此好的人,又怎么稀得和凡人较劲?孤冷淡漠,这又不该是个错处。
只叹太过优秀的人,别人会一边羡慕一边恐惧,一边造谣一边利用其价值的。
沉思片刻,武忠兰大笑道:“好!那我们不用马了,就来爽快比试一场!只论击剑,断不会有人再暗害你了。”
魏樱一听,却也是一怔。
她猜武忠兰应该也是能够感觉到的,她擅长击剑,而不擅长马术。
若是不骑马了,那么武忠兰的胜算就会大打折扣。
似是参透了她的心思,武忠兰狂放笑道:“正是如此才公平。你已被人暗害受了伤,若再骑马比试,恐怕我胜之不武。不妨就用你擅长的击剑来此对打,这样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公平呢。”
为等击败魏樱这一天,她也等了五年。
五年的苦练勤修,一天不敢懈怠。
她常常记着被魏樱打败的耻辱,纵使没有人在面上说起,但她却永远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