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也不会抢着活干,因为如果一批货物搬的太快,管事儿的下次就会给她们降工资,这也不大合适。
在两者之间,她只追求内心的心安理得,通常会比大多数人多干一些,却也不会抢着干。
一天下来,领了工资,她惦记着煜恣风的那句“多照顾我的生意”,于是欢快地回了家。
那一瞬,她竟然忘却了有可能一夜未归就要挨打的烦恼,反而蹦蹦跳跳地回了去,期待着明天下午没活儿时,她再去见煜恣风的时刻了。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随后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欠了他的要还,而且她想看他有一天被打脸罢了,这才心安理得起来。
可思来想去,她没敢从小门翻墙进去,那样总归有点丧失了女子气概,于是她从大门进了去。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多虑了,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一夜未归。
她有点失落,随后又高兴起来,毕竟不被找事儿,不用挨打有什么不好呢?她悄悄进了自己房门,却发现弟弟在屋里等她。
晦暗不明的烛光下,脸色苍白而阴沉的魏勉坐在床上,看见她,无精打采的脸上才出现了一点儿生气儿。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中还是带了一丝颤抖,道:“姐姐为何一夜未归?”
魏樱不敢叫他担心,于是随便扯了个慌,道:“啊……我,我约了个朋友,相谈甚欢,就忘了时间。”
这说辞显然太假,魏勉冷嘲热讽地道:“朋友?怕不是那朋友为小倌吧?然后,你夜里和他在床上相谈甚欢?”
魏樱:“……”糟糕,被他阴阳怪气地说中了。
第9章 再度相见于小倌馆
可魏樱当然不会承认,于是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弟弟,你是男子,不该把一些男女之事拿出来说。”
见她这副样子,魏勉仰起头,随后站起来,迫使她与他直视,高声道:“可当初爹爹怎么教导的我们?无论男女,都该知耻懂礼,珍爱一心人。成亲前不该恣意放纵,成亲后也不该朝三暮四。”
魏樱将眼睛虚虚地瞟去别处,道:“我……我知道的啊。”
一声叹息,魏勉不再说话了,而是转身从桌上拿了一小块油纸包,打了开来,拿出了一块糕点,给魏樱递到了嘴边,柔声道:“给你留的。你的手帕我给你洗了,就放在桌上。”
这种感觉让魏樱以为她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弟弟也是这样,明明吃喝不缺,可无论什么东西他都要给她留一口。
而这糕点,这多半是娘亲赏他的,魏樱不想接,但怕他难过,就尝了一块。
丝丝甜甜的美好融化于她的唇齿间,她坐到了床上,笑道:“我不喜欢吃的,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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