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青丝微微地被水打湿了,此刻他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冷淡地微启朱唇,看着她道:“你醒了?”
这男子气质清冷,肤若凝脂,微颦蹙的剑眉浓密朗朗,挺翘鹰钩鼻更是勾人异常,朱唇薄凉,却偏红水润,生得一副让人怜爱的模样。
水珠如浪花般圈圈泛起,沾在他的雪肤脖颈,更平添了份儿妖冶之气。
见此,魏樱立马红了脸,别过头去,道:“你……你这店小二,怎么能随意出入客人的房间呢?”
“店小二?”他狐疑地眯起眼睛,沁出无尽涟漪的冷淡,嗤笑了一声,薄唇微启,冷言道:“我可不是什么店小二。”
“那你这就更不对了啊。法律条文早就写了,不可私自进入他人领地。”
她说着,一听对面的人又冷哼了一声,压根都没稀得理她的样子,她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了另外一种疑问:
正常男子哪有随便出入别的女人的房间的?这也太不守男德了。
于是她憋红了脸,呵斥道:“你这……不合规矩。法条有令,客栈不可私自留小倌做生意的,只有小倌馆有那个资格。”
那男人反而走得愈发紧了些,手中捏紧手帕,不紧不慢地道:“哦?客栈的确没有那个资格,我知道。”
见他语气中愈发带有挑逗的意味,她不免感到太阳穴又跳得直疼。
想到可能男子沦为暗娼应该也是被迫的,兴许有什么苦衷,于是最终她叹道:“不过算了,就当我没遇见过你,我也不会难为你的,你走吧。”
他直接坐到了床沿边,用手帕拭去唇角的水珠,眼神幽深了些,冷笑道:“呵,有意思。”
魏樱被看得发毛,汗毛竖立,于是蹙眉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不追究了,你走吧。这里不是小倌馆,给客人推小倌可要坐牢的。”
煜恣风垂首拨弄着手指,看向她,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邪魅妖娆,道:“如果我说,这里就是小倌馆呢?”
魏樱:“?”哦豁,完蛋。
“今日,可是你点的我哦。”他继续补刀中。
“不、可、能!”魏樱打死也不愿相信,自己幼时受过良好家风教育的人,会在意识不清时,出入这种烟花柳巷。
“那你闭嘴,仔细听听。”
她不解其意,却也下意识地照办。
没了一点儿声响的房间格外安静,安静到甚至可以听到灰尘坠地,以及……
隔壁男子娇媚的声音传来。
隔壁,那床板吱呀作响的声音,配合“官人、轻点”的颓靡之音,生生地让她脸发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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