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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皇子从一开始跟时家退婚的时候,孙丞相就应该想到他的眼光更高。

他是要留着沈郁,将来好方便他扶持新皇,以保证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然而现在,他用来搭上新皇的那根梯子有了裂缝,心头怕不是要气死。

孙丞相心里冷呵,她孙家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沈郁被钱灿灿当众抱起来,地点还是在时清的营帐里,正好一箭三雕。

长皇子不可能让儿子嫁给一个庶女,但现在的沈郁更不可能许给皇女,长皇子估计杀了钱灿灿跟时清的心都有。

左右孙家已经如此,就是被他针对又如何?

沈郁跟钱灿灿的事情,可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他自己大意,就不要怪别人有可乘之机。

孙丞相垂眸整理身上袖筒,看向地上的钱灿灿,“钱灿灿,你就认了吧?若是坦白从宽,说是谁派人叫你去时清营帐的,说不定圣上还会宽容一二。”

她睨着时清,意有所指,“没必要替别人扛着。”

钱母目光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钱灿灿,“到这一地步,你还不老实交代?”

她朝皇上行礼,“圣上,钱灿灿虽然纨绔,可做事向来有分寸,定不会主动干出今天这种出格的事情。”

说来说去,脏水还是要往时清身上泼。

钱灿灿既然主动干不出这种事情,那只能是别人指使怂恿被动的。

皇上全程坐在上位,看几人争辩,并未出声。

左右沈郁还没醒来,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差他那一环,少了他的说辞,说破了天也无法定罪。

皇上茶盖轻轻刮着茶盏口,抬眸看钱灿灿,“你怎么说?”

钱灿灿还是那句话,“这事跟旁人无关。”

她跟着那个侍卫到时清营帐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不对劲。

就时清那个性子,若是真得了兔子,肯定是上门显摆,怎么可能让她过来看。

钱灿灿当时缓慢的朝前走,垂眸摩挲拇指上的扳指,眸光闪烁,最后还是抬脚走进营帐。

沈郁趴在桌子上,怎么叫都叫不醒,他那随身小侍更是晕倒在地上。

钱灿灿虽然是纨绔,好歹也是世勇侯府出来的,到这一刻怎么还不知道对方在算计什么。

她索性直接抱起沈郁往床边走。

若是无人进来,就让沈郁躺着休息。若是有人进来,正好顺水帮她推了舟。

“孽障,你这是要害死钱家、想拉着我们跟你一起陪葬吗?”钱母压低声音怒吼身边的钱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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