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相信言夙是那种会让人家小姑娘当一辈子女婢,都不让人嫁人的恶东家。
甚至他也看的清楚,言夙对红鸢也没有家人之外的情愫。
——可以说言夙对哪家的姑娘都没那心思。
梁飞琢磨来去,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言夙这一瞬间就跟要嫁女,但极为不满意女婿人选的老丈人的感觉。
“反正……红鸢的年纪也不小了,你不满村中那些粗汉,就自己给她留意着吧。”
梁飞也不好再多说。
就准备回去,刚站起来,就见红鸢从后院过来,给他递来鸭仔的钱。梁飞一瞬间是有些心虚的,别是都给人家姑娘听见了吧?但看神色却是如常。
他说了两句客气话就准备走,结果就听言夙道:“红鸢,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梁飞:“……”我屮艸芔茻。
“我先走了。”梁飞察觉红鸢一瞬间又惊又羞,还忍不住用打量、推测的眼神看他,顿时脚底抹油。
言夙实在是太不是人了!
人家姑娘怕不是误会他是来做“媒婆”的吧?!
~
入夜渐凉,言夙还是去了药圃一趟,计算着有多少草药能够卖出——他倒是能够生物能催熟,但他又觉得不必做到那种地步。
而且,到底是物以稀为贵啊。
“算了,好歹是有几株,按向东家的给价……”正算着账,打算又能买些什么的言夙,忽然顿住,眼神锐利的看向身后的方向。
在他探知范围的最边缘,他感受了的浓郁的血腥气和……有些熟悉的气息。
沈飞玹。
下一刻,言夙已经不在原地。
山脚边,沈飞玹被孟清翰半扛着,唇色苍白脚步虚浮,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丢了手中的剑。
另一边谢渐雪负责一个疲累的、紧咬牙关用尽力气想跑的更快一些的姑娘。
还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二十岁上下的男子,手中杵着一根树棍,也在艰难的跟上脚步。
——他们连多说一句话,互相鼓励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沈飞玹停住脚步,一把推开孟清翰。
看似情况最好的孟清翰这时却脚步不稳的很,一下跌在地上,狠狠喘息几口气,费力而急促的爬起来,险些又跌在地上。
——他们现在这情况,哪怕多在地上躺一息,都会多一分的危险。
即便是可能毫无反击之力,也要站起来,也不能丢了手中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