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思。”他轻轻拨弄着戚景思的墨发,小声自语,又像是在和谁商量,“戚同甫若是发现你不见了,定是要寻你的,要不……”
“你还是走罢?”
戚景思已经睡着了,他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他知道这话若是当着戚景思的面说起,对方一定是不允的,但若是不说,他觉得自己会憋死。
“景思,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
“只有你好好儿的,我才能好啊。”
他轻轻说着话,却突然一把被人捏住腕子,顷刻间天地倒转,被人压在身下。
戚景思吻他,第一次这么霸道又凶悍,甚至让他想起那夜雨夜里,几道闪电中戚景思屠狼时狠戾又决绝的眼神。
“唔——”
他闷声反抗,喉间一片血腥气。
戚景思这才终于松开了他。
“你……”他咬着下唇的细口,委屈地看着戚景思带着怒气的眼睛,“你为什么……”
这是戚景思第二次咬破他的下唇。
戚景思叹了口气,又轻轻吻过他下唇的伤口,这一次终于温柔又小心翼翼,顺着脖颈下,鼻息柔软滚烫——
“不这样,你不长记性。”
缱绻的炙热一路碾过腰腹,言斐在喘息中几乎失守,用最后的理智攥住戚景思的肩膀。
“你疯了……这是……别人家里……”
“言斐,说好不松手的。”戚景思攥住言斐的手,反扣住拉过头顶。
他的声音痴迷又疯狂,动作却轻柔又克制,一寸寸剥开言斐最后的防线。
“既然小言大人贵人事忙,多有健忘,那我就给你长长记性。”
第二天,我们向来恪尽职守的小言大人终于起来晚了。
他气鼓气涨地冲出院子,却看到戚景思和言毅正带着葛大嫂家的两个孩子在院里做着游戏。
在看见戚景思的一刹那,他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上,又气又臊又不敢当着孩子的面大声说话。
“你……”他咬着下唇勾着头,把戚景思拽到一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叫我起来?还有那么多事儿……”
“我故意的。”戚景思打断道,“还有什么事儿啊?我早上去县衙看过了,一切按部就班。”
“就差你这一双手劈柴生火吗?”
他回头瞧了眼言毅带着两个孩子还玩得不亦乐乎,没有人往这边看,才迅速在言斐侧脸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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