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洗了一次,只那一次就打碎了两个碗,磕破了三个盘子,为此叶莘湄还训了顿沈辞,嚷嚷着怎么可以让他做这个,这次是打碎碗,下次伤了手怎么办。
沈辞也不敢再让他洗,但他后来不死心,缠着沈辞又洗了一次,而后手一滑又摔了一只碗,那只碗还砸进一堆杯盘碗碟里,那些杯盘碗碟也大多不能幸免地遭了殃,更不幸的是,他的手还真被碎瓷片给割了。
叶莘湄心疼不已,又把沈辞训了一顿,这下彻底是谁也不敢让他洗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应该再碰这件事,沈辞与琴棋书画无缘,他与洗碗无缘,还连累沈辞被教训了两次,真是罪孽深重。
然而事实证明,谢如琢与其他的家务活也是无缘的,两世加一起数十年,他实在是没有干这些的经验,干什么都手忙脚乱,扫个地都能把自己呛一嘴灰,洗衣服也能把衣服洗破,最后他还是选择安静待着,别人是干活,他是去添乱,想想都尴尬。
于是每次沈辞做什么,他就搬条凳子做一边看,今日也是如此,沈辞在洗碗,他就坐一边和沈辞聊天。
叶莘湄从房中出来拿水果,看他一直待里面还以为他又去洗碗了,颇为担心地在厨房门口嘱咐道:“小辞,不许再让清璩洗碗了,你也是,怎么好意思让人家洗?”
“我没有……”沈辞百口莫辩,“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师娘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让清璩洗碗了,其他活我也不会让他干的。”
叶莘湄点点头,分给谢如琢一碟樱桃,对沈辞说一句“那你快点洗”,便转头走了。
沈辞:“……”
谢如琢吃了个樱桃,汁水饱满,看沈辞有点可怜,走过去也往他嘴里递了一颗,道:“下个月不出去了,今年南方有涝,待家里好。嗯……我记得北方好像今年又会有点旱情。唉,朝廷又要没钱了。”
“让太子操心去吧。”沈辞吃掉一颗樱桃,碗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慢慢擦掉水迹,“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
“过年不是还得回京吗?”谢如琢道,“你等着吧,太子又要跟我哭穷。”
谢如琢虽然已经撂了挑子,但仍是个皇帝,去年过年还是意思意思回去了几天,在朝臣们面前病恹恹地露个面,再和谢明庭、杜若说些话,且现在朝堂上势力刚刚重新洗过牌,属于孙秉德的势力淡去,杜若的势力成为主力,新兴势力又崛起,交替之际也不宜有皇位变动,听谢明庭的意思,想再等十年。
再等十年,属于谢明庭的势力就该长成了,谢如琢也同意,寻思着过个十年差不多又到了前世他驾崩的时候,也许历史对待一个皇帝的生平就是这样不容改变的吧,便干脆定下依然在隆兴三十一年正式将皇位交给谢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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