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之前,皇帝已经常年病得起不了床,他当然还是什么都不用干,是不是皇帝都没什么分别,照样在江南快活度日,京中都丢给太子就好。
“明庭今年要成婚,我们还是要回去看一看的。”谢如琢又道,“成婚这种大事,内库还是要支笔银子的,啧,真的没钱了。”
“反正你又不用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沈辞无奈道,“没钱就没钱吧。”
“那可不行。”谢如琢听他这么说,收回了要再喂一颗樱桃的手,“师娘身体不好,那些补品都可贵了,不能断。我们出去玩不要钱的吗?师父师娘也要出去玩,你难道还想委屈他们?”
“那也不至于这点钱都没吧?”沈辞自己低头从他手里叼走了那颗樱桃,含糊不清道,“你前些年不是攒了好些钱吗?”
谢如琢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去年京中三大营要换一批火器,兵部哪能从户部手里支出这么多银子来,况且造火器素来也是秘密,不好让大家知道太多,其实从前大多都是皇帝自己出钱的,所以去年最后还是内库贴过去的,然后我又买了这座宅子,不剩多少了。”
沈辞甩干手上的水,道:“太子自己没钱吗?”
“还真没有。”谢如琢道,“他还不敢在我眼皮底下存大笔的私房钱,今后应该会存了。”说着他又愁眉苦脸起来,“今年内库又得贴洪涝和干旱的钱,太子还要大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辞更为无奈,道:“我那里还有些钱。”
“那是给师父师娘养老备用着的,不能动。”谢如琢看他一眼,下定决心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出去赚钱。”
沈辞仿佛受了惊吓,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赚、赚钱?”
“是啊。”谢如琢狠狠咬碎一颗樱桃,“我们也是要养老的嘛!”
沈辞有不祥的预感:“你……你想干什么?”
嚷嚷了这么多年攒钱,但事实上偌大一个国家,琐事繁多,大虞战乱平息至今并没几年,谢如琢也真没攒下多少钱,况且他也做不到当真诸事不管,拍拍屁股走人,末了还是要为钱发愁。
“扎布苏都能做生意。”谢如琢眼睛一亮,“我们也做生意吧!”
“他在大虞没人认识他,你呢?”沈辞戳戳他的额头,“你等着有人认出你,昭告天下皇帝是装病的?”
谢如琢一晚上便和沈辞细数了所有可以赚钱的法子,可惜全都被沈辞否决,好处就是这人彻底忘了之前说过要抄十遍李后主的《浪淘沙令》的话。
思索来思索去都不对,谢如琢愁得皱眉,忽而灵机一动,嘻嘻笑道:“我突然觉得……赚大虞的钱没意思,要赚就去赚别人的钱!”
这个别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沈辞心道:即使谢如琢不想当皇帝了,某人也不能逃开被压榨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一起看桃花那里把自己写哭了,突然好感动,感觉真的看到两个崽一起看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