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番,道:“家世嘛,比你们家还要好点,人嘛,自然是很好,长得美性子温柔。”
岳亭川眉头皱得更紧,家世比他家还要好点的,这还真不太多,把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要么是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孩儿能嫁的,要么就是家中根本就没有女儿,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到底是谁,而且听沈辞这描述,还是个温柔可人的美人,这等家世一流的女子,他怎么没听说过?
“你认真的吗?”岳亭川觉得这事大有问题,“你不是在骗我吧?不想娶我妹妹也不必编这种理由吧?”
沈辞不服气道:“当然是认真的了,我要是骗你,天打雷劈。”说罢他也怕岳亭川再拉着他细问,这还真不好编,挥挥手跑开,“不跟你说了,吃饭去了。”
岳亭川:“……”
他又仔细想了想符合沈辞所说条件的,一无所获,心道:难不成是皇室的人?可如今皇室也没有适龄的女子待嫁啊,皇帝自己都没成亲呢。
当日谢如琢见沈辞久久没时间入宫,干脆自己出宫去澹台巷的宅子里等着沈辞回来,当日把宅子送给沈辞后,他还留了一把钥匙,只不过平日也没时间来就是了。
宅子四处还是空落落的,和他送给沈辞时无甚区别,这人在这里住了两年,也没添置过什么东西,进屋一瞧,还很有家徒四壁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廷不给武将发薪俸。
谢如琢提早吃了晚饭赶来的,等到入夜了沈辞才忙完回来,在门口就意识到家里有人,起初还如临大敌,但转念一想又猜到了,淡然地推门进去,果然看见院子里是一列锦衣卫,谢如琢站在屋门前对他笑了笑。
抢在沈辞说话前,谢如琢理直气壮道:“只是出宫一趟,又没溜出京城。”
皇帝难得还挺有自知之明,沈辞好笑地摇摇头,跟着他进屋去,想起一件事,咳了一声道:“那个……岳亭川他妹妹应该不会想着嫁给你的。”
谢如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他近日也有耳闻岳亭川的妹妹喜欢沈辞,现在沈辞这么说肯定是也知道了,估计是岳亭川说的,打趣道:“沈将军,你艳福不浅啊,户部侍郎的女儿带头给你抛绢花,舒国公的女儿抢着给你扔手帕。”
沈辞义正言辞道:“这不能怪我,毕竟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你等着吧。”谢如琢幸灾乐祸笑道,“朝臣们都很喜欢给人做媒的,给朕牵不了红线,只能去盯着别人了,你会被他们盯上的。”
沈辞当然知道自己会被盯上,前世有一段时间也经历过,不过后来他马上就因为裴元恺的事被言官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都觉得他薄凉残忍,桀骜不驯,渐渐地就没有人来给他做媒了,倒是落了个轻松。
这一世目前是没有这种可以给自己留下骂名的机会了,得另寻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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