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还有大臣执着于请皇帝立后, 虽然奏本递上去都仿佛石子入了海,连水花都看不见,但不理会是皇帝的事,非要劝人成亲是他们的事,谢如琢说此时成亲良心不安,对不起谢家列祖列宗,那几个大臣则说年已及冠不成亲有负宗祧,愧对谢家列祖列宗,好像不管怎样,都没脸见谢家祖宗。
文官们以为皇帝是排斥内阁,不愿娶程家的小女儿,就苦口婆心劝皇帝娶舒国公的二女儿,谢如琢因此又头疼了好些天。
故而沈辞在三大营一见到岳亭川就下意识想起了立后的事,试探问道:“你们家想把你妹妹嫁进宫?”
上午的操练已毕,正是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校场上军士们散去,空旷无人,岳亭川淡淡看他一眼,道:“是那些文官提的,我们家什么都不知道。”
朝中大臣确实很喜欢做媒,乱点鸳鸯谱的事没少干,沈辞点点头:“哦。”
谁知岳亭川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他一眼,语气悠悠:“我妹妹一点不想嫁给陛下,她有喜欢的人了。”
沈辞在他的眼神中好似看出了什么,戒备地退了一步,讪笑道:“那还挺好。”
岳亭川继续悠悠说道:“那天大军回京,我妹妹也上街去看了,回来后说了一天要嫁给你,还说有一块手帕是她扔的。”
沈辞:“……”
可能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明明是来帮谢如琢探听情况的,为什么最后又引火烧上了自己的身。
“别别别……”沈辞又退了一步,“你们家门第高,我配不上。”
“我们家不介意这个。”岳亭川认真道,“主要是我妹妹喜欢,我爹娘宠她。”
“那也不行!”沈辞咬牙道,“我都没见过你妹妹,你妹妹也只见过我一面,这哪能就到那一步了。”
“我妹妹长得挺好看的。”岳亭川顿了顿,又补道,“性格也挺好。”
沈辞无语凝噎,道:“这不是长得怎么样性格怎么样的问题,你们家想要什么女婿没有,反正别盯着我了,我不能娶你妹妹,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岳亭川皱皱眉:“谁?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跟哪个姑娘走得近?不对,你有认识哪个姑娘吗?”
好歹是把主动地位拐回自己这里了,沈辞神秘地笑道:“不能说。”
岳亭川看他的表情感觉不像在骗人,那笑容甜蜜得就好像那人站在眼前,又问道:“那对方什么家世?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