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干脆把手垫在脑后,由着谢如琢动手动脚,听到谢如琢这么问,低笑道:“陛下会吗?”
谢如琢噎了一下,但虚张声势他最在行,恶狠狠道:“怎么,怕朕弄疼你啊?”
“那倒不是。”沈辞手没撑地,靠着腰力直接坐起身,搂住没反应过来差点跌下去的谢如琢,箍着他调换了位置,倾身吻下去,嗓音低沉,“臣是想说,陛下要是不会,臣可以教你。”
“怎么教……唔……”谢如琢的唇瓣被沈辞吮住,声音含混,脑子也有点懵,竟然一时没转过弯来,理解“教你”是怎么个意思。
沈辞还是没敢让谢如琢在冰凉的地上躺太长时间,吻了他两下就把人拉了起来,道:“晚上再教你。”
谢如琢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晕乎乎地“嗯”了一声。
两人坐到矮几前,地上铺了毡垫,没有那么冷,矮几上是好几天前谢如琢和杜若下了一半的一局棋,谢如琢拿起一枚黑棋敲了敲棋盘,落在了一个地方,想着过年这几天杜若肯定不会再进宫,下次再下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都没兴致了,把白棋推给沈辞,道:“你陪我下完。”
沈辞:“……”
看着满眼黑黑白白的棋子,沈辞两眼一抹黑,只想大喊“救命”,从前世到今生,琴棋书画他没有一样行的,一窍不通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而做,尴尬道:“我不怎么会……”
前世谢如琢也没跟沈辞下过棋,不过想想就知道这人肯定不太行,自觉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无所谓地挥挥手:“随便下吧,放太久我也没什么思路了,等先生再来,我们可能都不想下了,最后这局棋还是废了,所以随意就好。”
沈辞心虚地想道:我的随意可能真的是随意。
看谢如琢非要坚持,他也不管了,看了看棋盘上黑子和白子的分布,把手中的白子放在了一个空阔的角落里。
谢如琢睁大眼看着那枚白子,默默把白子往左推了三格,一言难尽道:“你沿着先生的思路应该下在这里。”
沈辞无奈道:“我都说了我不太会。”
“行吧。”谢如琢又把白子推了回去,也不想管了,“你随意。”
两人来回摆了十几枚棋子,谢如琢只觉自己和沈辞下的不是一种棋,沈辞不明白他在下什么,他也不可能会明白沈辞在下什么,看了眼面前的棋局,原本他和杜若是不分输赢的,甚至杜若还隐隐占了上风,还没一刻钟,杜若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就全没了,很有走上绝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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