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床上赖了半个多时辰,谢如琢终于起床了,还是被沈辞催的,怕他醒了却不吃早饭要胃疼。
沈辞摸了摸他手腕上一圈红痕,有点心疼地笑道:“下次还敢不敢看了?”
“这和我看了那个……有什么关系?”谢如琢害臊归害臊,但思路清晰,“我看了是我的事,可是最后这些都是你弄的!”
沈辞依然说不过他,只能点头道:“是,我错了。”
“快帮我上药!”谢如琢把手腕伸到他面前,小声道,“腰上和后面也要……”
这副模样的谢如琢当然不敢让别人进来伺候,而且他一点都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起床时沈将军正在旁边这种有点无法解释的事,于是穿衣洗漱的活儿理所应当要让昨晚欺负了他的沈辞干。
沈将军比之前有了不少进步,至少今天腰带在第十次尝试后成功扣上了,衣袍上也没有褶皱,谢如琢很满意,决定原谅他昨晚做过的事。
外臣自然是不能留宿宫中的,谢如琢昨天在宫门落钥前,让东厂的人假模假样送了“沈将军”出宫去,至于沈辞本人,当然被他藏在寝宫里哪也不准去。
何小满约摸已经全都知道了他和沈辞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多说什么,遣散了那些不知内情的内臣,选了可靠的人守在寝宫外,早上等他起床了才散去,等那些伺候的内臣来时,还以为沈辞是一大早又入宫了,不禁感叹陛下真是勤政,都身体抱恙了还强撑病体接见臣子,商谈大事。
此非明君,孰是明君?
和沈辞一道吃了早饭,派人去通传内阁午后来永宁宫议事,借着仅剩的放松时间,谢如琢打了个哈欠,道:“你也午后再回三大营吧,昨夜我就跟伴伴说过给你早上请了假了。”
不知道三大营的人会怎么想自己消失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陛下派人去帮他请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沈辞也不并不想知道,只能点头道:“都听你的。”
谢如琢侧眸看他,看着看着忽然又情绪低落下去,道:“许自慎已经筹备好粮草,看样子下个月是打算开战了。”
此时已到了四月下旬,三月初就听闻大昭在筹备粮草,想在入夏前开战,但显然筹备粮草的过程并不太顺利,一拖就拖到了芒种将至,等开战定然是要要六月了。
三大营早就接到了朝廷的消息,沈辞颔首道:“你放心,这次一定把整个衡川都拿回来,如果到时还没入冬,还来得及的话就再去江北。”
江北是许自慎起兵的地方,虽然现在江北军都去了坪都,但其地位还是非同一般,他们要是攻到江北地界,对许自慎来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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