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的街道消失了,漂亮的区域规划不见了,体面的人也不存在了。
奇怪的霓虹中,我看到肮脏的街道没有清理干净的雪花被肮脏的鞋底踩得更肮脏,我站在通往下区的门口看着和我在一个人间的世界,这里太狭窄了,狭窄却拥挤着比街道更脏的人。
一个带着浓重气味的女生还未向我说话就先笑了,她摘了自己的帽子不伦不类向我行礼,她饱含暗示地看着我然后叫了一声先生。
我避开了她,我听见她朝空中恶狠狠啐了一口。
我越向刘榕的家的方向走越压抑,我行走的每一步只有狭窄和肮脏的感受,我想象着清高的刘榕是以什么样的样子穿行在这个世界。
我在古旧满是涂鸦的房子前驻足,墙壁上被涂鸦满下流的脏话,我一伸手就推开了门,刘榕的家里并未上锁,或许也并无必要上锁,我站在这个狭窄的家里,室内很洁净,却洁净不出体面的样子。
我后面传来声音,一个男人端着一碗饭,他停下看我两秒然后嘴里嚼着东西冲我恶声恶气
“你谁啊?进来干什么?”
“你、好,”我说出这两个字之后男人怪异地笑了,“……我、我是刘榕的、朋友。”
男人吃着饭打量着我像是确定了某件事,他坐在门槛上边吃饭边说,“那小子不知道干些什么,好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是给我一笔钱续了五十多年的房租,去右边那个房间上柱香。”
我没有动,男人皱了一下眉头骂了句脏话,“去啊,那小子说他朋友来了,让他去那个屋上柱香。”
“我……我想、找、刘榕的、的姐姐……”
“哎哎哎!”男人不耐烦挥手,“在里面在里面,直接进去,马德还敲门,脑子有病。”
我停下敲门的动作直接推开了门,房间里只有一张窄窄的床,一个黑色的盒子,一个香炉,我站在香炉前瞬间明白了什么,我打开了那个盒子——
刘榕的姐姐在盒子里对我笑着,耳朵上戴着一对漂亮的红耳钉,她看起来比刘榕更年轻。
我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插进香炉里,我感觉到香灰下似乎有东西,我用手指剥开香灰拿到了一张薄薄的卡片,上面写着一堆乱码。
我想起很久之前上数学课太无聊了,刘榕的小纸条砸在我的桌子上,我记得当时他给的明码。
我记得他当时的密码翻译过来是让我好好听课,我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会站在这样的环境里解他的密码。
我伸手打开了相片后面的秘密,我看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