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心中有**,怎么叫做‘一家人’?”
苏菀晴如此回答傅清寒的话,洛霁知道苏菀晴在说什么,也知道她这句话对傅清寒和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短短的两句话连在一起,洛霁已然可以隐隐猜出那个最讽刺的事情。
傅清寒……或许,对着她,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傅清寒,在你眼里,我是个对你痴迷成狂可悲的人,那在我眼里,你同样也是个可悲的人,你说你不怕,不,其实你才是那个最害怕的人,曾经你不敢说,现在你也不敢说,傅清寒,若你真心毫不畏惧,单独把我拉到这里说话的人就不会是你!”
傅清寒和苏菀晴的谈话一句一句回荡在耳际里,洛霁微微握紧了杯面,她心中的猜测和不愿面对的事实全部堵塞在了一起,洛霁只觉有几分可笑,也有几分心疼。
如若傅清寒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那简直是最最可笑的事情了!
她洛霁,以前只配跟在傅清寒的身后渴望得到他一丝的爱情,哪怕他给予的爱情会带着怜悯或者妥协,她都能卑微到什么都不在意,可如今,这些东西她洛霁不再需要了,也当做可以放弃的物品随手丢弃,事实却转而告诉她,她曾经得不到的那些,如今全都递到她的面前,供她挑选。
认真的人得不到真爱,反而熟视无睹的人,却能得到曾经让她丧失理智直至癫狂的爱。
多么可笑,多么无奈。
洛霁继续为自己烦躁的内心灌下了一杯冰至心肺的凉水,她深吸一口气,如果傅清寒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交际牵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不主动去见便能一辈子刻意避开的人,那洛霁自然会对他的喜欢嗤笑一声并不再放在心上。
可是,傅清寒是傅夏清的亲弟弟,是傅夏清生命里占了一席重要之位的人,他们是一家人,连着血脉的一家人,不管是洛霁自己,还是为了傅妈妈,他们都不会希望亲兄弟二人心有间隔,更何况是因为一个女人。
洛霁自己深深的明白,纵使傅妈妈再喜欢自己,关乎于亲生儿子的事情,她的心中还是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为了不破坏现有的一切,洛霁只能继续装傻,继续把这段啼笑皆非的感情当作错觉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能提,不能说,不能问,不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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