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勾着着两人相坐在一起因距离近而微微触碰的衣角,古蕴突然微微叹气道:“傅医生,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傅夏清几乎是眼都没有抬一下,古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回复也仅仅是下意识的,“没有。”
“刚才签名的时候,我只是觉得那个女生一直看着你,要知道你也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阿洛不在,我当然也不希望你被别的女孩子纠缠,所以……”
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傅夏清难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转头看向微低着头看上去很是难过的古蕴,微启薄唇,快速的结束对话,“所以,谢谢你?”
古蕴还要卖出的惨梗在了喉咙里……
余光里傅夏清已经继续在做自己的事情了,古蕴沉住气,傅夏清双商太过于高,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刚才的对话结束的太过于仓促,好在会议的开始没有让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维持的太过长,主持人轻咳一声,开始了今日的会议。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读道理,会议开始时全场静默,讲台上演讲的前辈们都是医界佼楚,平日里都难得一见,今日齐聚一堂分享他们的学术经验,对真正沉迷于此的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财富,但在场内的外行人眼里,他们的话语更像是一场粗糙的时间过渡,端茶递水的礼仪小姐们手脚平稳的从一排排缝隙中优雅走过,台上的话语穿过耳际,生涩的字眼很难让脑子记得住。
在第一排倒水的好巧不巧,是之前在签名处看呆的女生,端着水壶要走来的时刻,她的目光又难以抑制的瞧上了端坐着的傅夏清,他实在是在人群里太过于显眼了,背脊挺立拉长身姿,目光深沉又认真的盯着讲台,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把男人的冷锐和禁欲演绎的淋漓尽致,走至他的面前倒水时,恰好看到了他正做着的笔记,一行规整的楷体字大气恢宏,字如其人,今日她当懂了这句的意思。
可随接而来的一道狠辣的视线破去了她的幻想,礼仪小姐眼神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古蕴阴沉的视线,她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令本就怯弱的她差点端不稳手中的水瓶,她快速的折过视线,手脚麻利的倒好水,想要逃离这里。
“呀!”古蕴惊叫出声,她的神色切换的太过于快,从方才盯着自己的狠辣模样变得楚楚可怜,“烫到我的手了!”
古蕴抽回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吹了吹,再抬眼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和柔弱,“这水很烫的,你倒的时候不要走神。”
这是在怪她工作不到位?
礼仪小姐屏住一口气,她做这一行已经有了好几个年头,手法练就的“快准稳”,且刚才她的手离茶杯还有一段距离,自己绝不可能烫到她的。
“我,我没有……”她着急的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