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愤然爆发出来,被戳破心思的羞耻和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使洛霁什么也不在乎了,直接单手扯开自己的半边衣襟,露出皙白的肌肤,继续追问道:“你看看我,我这样,和你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到底相不相同?”
傅夏清呼吸一滞,瞳孔黝黑,薄唇紧抿。
“你替我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就如同你在医院里对待那些病人,你所看见的我,和他们,给你的感觉并无不同?”
傅夏清没有回答,他静静凝视洛霁的模样与记忆里的傅清寒逐渐重叠,太过熟悉的场景,令洛霁一瞬间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何等熟悉的场面,她也是这般“迫不及待”的和傅清寒在一起,指尖如同触电般生疼起来,她快速的拉上衣服,揩去眼角将要溢出的泪,正要重新开口,身体被拦腰一抱,脚尖偏离地面的失重感顿时让洛霁惊得搂紧了傅夏清的脖颈,他完全没有解释,几步把人抱到了床上,缓慢放下后,毫不客气的覆了上去。
一粒粒的解开衣襟上的纽扣,傅夏清微闭了下眼,洛霁仰视间只能看见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曲线和逐渐暴露在视线里的胸襟和有力的肌肉。
他再次睁眼时,眼底的笑意倏然消失,微微低头看向洛霁的样子,邪魅到如同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王,眼角微微上翘,细长而又有神,眼底波光流转,看人时如同将魂魄吸入,真正的媚眼如丝也不过这般,同样一张温和儒雅的脸,随着他的表情切换的如此陌生,却被要不是压住自己的傅夏清没有离开,洛霁真觉得眼前的人换了一个,这可是连带着上辈子,她从未见过的夏清哥哥。
眼前的他,在洛霁眼里美得惊心动魄。
傅夏清俯身凑近洛霁的耳边,深情的口吻把简单的文字说出了缠绵的旖旎气息,他从容不迫的说:“没关系,我会告诉你,我到底忍耐了多久?”
洛霁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猛烈的吻随之落下,把洛霁的话语压在了深深的缠绵里,尺之木必有节目,寸之玉必有瑕瓋,洛霁一直都知道,像傅夏清这般儒雅到骨子里的男人,必有反之的一面,她曾经只是觉得他的那面是面对于傅氏那些危险的工作,到如今才知道,他张狂肆意的一面,展现的战场是床上。
一个晚上的时间,洛霁几乎像是在海底里浮浮沉沉,亦或者是沙漠里徒步行走,傅夏清当真没有理会她一丝求饶,他的全部忍耐和感情,让洛霁明白的彻彻底底。
第二日,傅夏清在闹钟响起前关了闹钟,替洛霁请了一天的假。
洛霁清醒后是下午,她刚翻了个身,全身酸麻到她再也不想动弹第二下,傅夏清听到动静,忍着笑意走了过来,如同对待重症病患一般轻手轻脚的清洁好卫生,随后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给她喂着汤。
一片酥麻的洛霁动弹不得,眼睛里雾蒙蒙的看着傅夏清,他倒是神清气爽,连眉眼都比往日扬的高,洛霁知道他心情舒畅,嘴上怪罪之余,她心底也是一片甜蜜,至少在两人没有了那层隔阂后,他们的感情再也不用忍受任何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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