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方朋友!”老约翰站起身来,用美式习惯给傅夏清打了个热情的招呼,傅夏清礼貌应对,随后坐在了与老约翰位置相对的位置。
面前的餐具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是地道的西餐,摇曳在高脚杯里的高价红酒晃着殷红的色度,仿若血液,又比鲜血来的甘甜。
傅夏清向来是比别人淡定,真当做来做客似得,坐下吃饭毫不迟疑,老约翰不开口他也不说话,两厢僵持下老约翰总算开口了,问道:“你的伯伯近来可好?”
傅夏清用餐巾布轻轻擦拭唇边,做完这一动作后才含笑开口:“劳您挂记,傅氏发展稳定,我大伯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事情,近来状况很好。”
说到这里老约翰笑了,他僵硬苍老的脸上挤出来的表情不能称之为“笑”,五官别扭的挨在一起,活脱脱狰狞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傅氏的生意越做越大,倒是……胆子越来越小,越往刀口边的活计都不敢碰!”老约翰语气里藏不住的轻讽之意,如今时代不同,老一套的路子已经不再适应新的社会,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东方势力如今越来越有退出的迹象,但日益增长的财富实力让嘲笑它的人都狠狠的闭上了嘴,眼红到了极致便是嫉妒,而“嘲笑”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对傅氏来说已经见惯不怪了。
傅夏清抿唇笑了笑,不着痕迹把话推了回去,“毕竟世道不同,再说那些碰着刀口边的人,过的也不是很好。”
老约翰神色一滞,傅夏清的话实在是说到了他的心里,这些年他年纪越来越大,各地势力的兴起和纷争源源不断,每个势力都在疯狂的扩展宏图开阔市场,没有人敢稍稍松懈,在这吃人无声的黑暗世界,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无人敢去问津。
老约翰回避这个话题,把话引导到自己的主场上来,他点了根雪茄,口鼻间的循环感让他舒适不已,开口问道:“傅先生远道而来,是忙些什么事情呢?难不成,这回是要帮着警察处理抢劫案?”
傅夏清闷声勾了唇角,他从容的拿起叉刀切下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少量血丝黏在其中,他有些失了胃口,随机又放下了刀叉,这才回答了老约翰的话,“威廉姆斯先生,我来这里的真正意图你清楚的应该更多一些,你这样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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