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修轻轻推他一下,对她说:“别被他纯良外表骗了,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的。”
“对,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温和加了一句。
“哈哈哈!”赵木青想象那画面忍俊不禁。
温和胳膊肘拐了拐徐景修,“笑起来像只兔子。”
徐景修笑,并不言语。
温和拍拍徐景修肩膀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下去给你们张罗,”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小修,以前那个是假仙气,这个是真欢喜,快不快乐你自己知道。”说完开门离去。
徐景修垂下眼皮,拿杯的手指抖了抖。
赵木青对“清流”并不陌生,她和华珍一起来这儿蹭过沈冲的饭局,对这里印象很好。环境优美,服务人员素质很高,菜更是合胃口,有一道松子茄鱼赵木青特别喜欢,一直念念不忘。
上的都是赵木青喜欢的菜,包括那道松子茄鱼。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徐景修静静地听,偶尔夹点菜,时不时地问她两句。
席间温和送来一瓶珍藏的Romanee Conti的红酒,徐景修开车不能喝酒,给赵木青倒了,自己饮茶陪她。
赵木青小口啜着酒偷偷看他,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衣领上绣着灰色的边,很是俊秀。
她一直知道他很适合穿浅色的衣服,显得淡漠矜贵闪闪发光,还是头一次见他穿黑色的衣服,没想到竟让她体会到一种神秘邪魅、衣冠/禽/兽的感觉。
赵木青捂脸从指缝里看他,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都觉得他好看。
酒壮怂人胆,两杯酒下来,她就把家底全部交代了,“我们家是严母慈父,妈妈是个妇产科大夫,待医院比待家里多,爸爸是个语文老师,爱唠叨不过最疼我。”
她托着下巴看他剥虾,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手指修长,在灯光下泛着隐隐光泽。
她心痒痒,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徐景修,有没有人说你很性/感。”
一说完,她就想吞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见到他就不知道含蓄了,丢人!
徐景修慢条斯理处理好手中的艺术品,放到赵木青碗里,轻声说:“吃虾。”耳朵却不易察觉地红了。
赵木青乖乖闷头吃虾,不再言语。
他继续剥,“你不跟父母住?”
赵木青反应慢半拍,抬头,“我跟华珍住,在家我爸老是催我交男朋友,他已经把他们学校能介绍的男老师都介绍了,我就搬出来了。”
徐景修眼睛闪了闪,“没有中意的?”
她摇头,“我爸说再这样下去要给我招个上门女婿了,反正我现在住的这套房也是要给我做嫁妆的。”
“你怎么说?”徐景修把虾放她盘里状似随意地问。
大概是喝了酒,赵木青有点上脸,脸上红彤彤,“我说可以啊,但是得我喜欢的,还可以生两个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他姓。”
听到这里,徐景修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看得她脸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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